二匀实话。龚春台对贝松吕苏是很不信任的,在他看来,捌”法国人贼眉鼠眼,好色贪杯,这样一个洋鬼子,那是绝对不能信任的,何况,如果从法国人的角度来看,这个法国酒鬼十足是个,“二五仔”。为了利益不惜出卖人格、国格,这种人最叫人瞧不起,尤其是最讲究“义气。的会党。
龚春台是会党出身,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不讲义气的家伙,不过考虑到国家利益,他目前还是忍了,过去总是洋人收买国人败类为他们服务,可是现在。终于有个,洋鬼子愿意给中国人做“二五仔”了,如此想想。龚春台的气也就顺了不少。只是始终不信任这个法国酒鬼,两人一起在香港上船,可是始终没有进行过接触。
离开天津之前,田劲夫并没有叮嘱过龚春台一定要与法国船长相识,龚春台也就乐得不去见那法国酒鬼,现在看着对方走下轮船,带着那几名中国情报员离开码头,龚春台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站在轮船的前甲板上,龚春台摸出那只西洋烟斗,叼在嘴里但是并没有将烟丝点燃,只是拿出了一个商人的派头。
“掌柜的,咱们可以下船了吧?。
这时,几名随从扛着行李走到龚春台身后,其中一人走到他身边,小声询问了一句。
此次南行新加坡,龚春台负有特殊使命,为了顺利完成任务,龚春台此行的身份是一名商行买办,走过来与当地华价商人商量药材买卖的。为了这个身份,龚春台甚至不得不专门跟着一位郎中学了一阵中药知识,虽然是赶鸭子上架,不过多少也是有些用处,他身边的这几名随从也都是情报人员,其中一人还是在日本留学过医药的,一旦当真要用到医药知识,此人到也可以派上用场。
“走,咱们这就下船,去会会那位药铺二掌柜
龚春台点了点头,带着随从走上栈桥,跟那帮到南洋谋生的中国苦力一同赶去港务处,办理了相关入境手续,而且也接受了所谓的“消毒处理。”等他带着随从们离开港口时,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出浓重的消毒液的气味。
“呸!这洋鬼子当咱们是牲口呢。”
龚春台啐了一口,骂了一句。但也仅此而已,现在不比过去他走南闯北,尤其最近这一年来,他见识增长了不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管洋人怎么看待中国人,只要中国人心中的强国信念不变,那么终究有一天中国人将与外国人平起平坐。关键还是这个国力。
显示国力最好的途径就是战争,龚春台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中日战争爆之后,他曾主动向总统请缨上阵,哪怕是去前线做个小兵。他也不介意。但是总统却没有同意他的请战申请,而且还告诉他,让他安心去南洋,因为对于中国的整个崛起战略而言,南洋方向也很重要。
于是,龚春台就过来了。当辽东前线炮火连天的时候,他带着几名干练的手下,来到了新加坡港,来到了这座英国设在远东地区最重要的海军要塞。
新加坡作为英国海军远东地区最重要的海军基地之一,海防设施非常完善,不过龚春台此次过来却不是刺探英国海军基地的情报的,因此,他离开港口之后。并没有心情去关心英国海军的要塞在哪里。而是按照地图摸向华人聚居区,最终在一家药材铺前驻足。
“新福州国药铺。”这就是这家药材铺的店名,一点也不惹眼。就连店面也不大,不过中等规模。在整个新加坡,这样的中药店随处可见。
龚春台带着手下走进店里。店里伙计急忙迎了上来,先用方言打招呼。后又用不是非常熟练的官话询问龚春台来意。
“请问贵店掌柜黄先生在不在店里?。真春台问道。
“掌柜的去新福州送货去了。二掌柜在店里,若是先生有什么事情。不若留个条子,等掌柜的回来,我交给他伙计说道。
“不必了,你们二掌柜既然在这里,那就与他说话吧,反正都是一样的
龚春台一听伙计这么说,心里很是高兴。因为他此次过来要见的人正是这个二掌柜,此人也正是军情局南洋情报站新加坡分站的站长。
伙计很快将二掌柜请到店面。一见来人是陌生面孔,二掌柜也是有些诧异。
“鄙人黄承善,是这药铺的二掌柜,请问几位找家父有何贵干?”
“我们是田义仁先生介绍过来的,想与贵铺商量一些药材买卖。这里有一封信,正是田义仁先生亲笔,黄掌柜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说到这里,龚春台吩咐手下从行李中取出一封信,交给黄承善,在将信转交过去的时候,龚春台用右手手指做了个手势。看到手势,黄承善已明白几分,待看过了那封做着特殊标记的信。已完全明白了龚春台的身份。于是吩咐伙计几句,然后将龚春台等人领进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