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应当的,安乐乐和爱伦坡分享了她最喜欢的故事。
“已经去世半个世纪的法国作家……怎么就突然跑到法国去了……欧洲现在还在打仗啊。”爱伦坡摩挲了一下手指,颇为委屈地和他的宠物说话,“欧洲多危险啊,还不如来我这边呢。”
字迹同样会传达一个人的心情,爱伦坡亲眼看着三个月里安乐乐的文字一点点沉寂下来。因此在看见市面上的《小王子》,和各种译本发行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他察觉到了不妙。
加之,按照往常的通信频率,安乐乐的信本来应该躺在他的邮箱里,而此刻他应该坐在书桌后。
“……我得过去拦住她。”他轻声嘟囔。
……
教堂内,几乎被斩断的男人躺在地板上,破碎的玻璃混合着鲜血洒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幅荒诞的画作。他错愕地睁大双眼,似乎并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场的另外两位当事人的惊讶程度并不亚于他,即便是见惯了死亡场景的他们不由地因为这惨烈的景象
那些将目标对准夏洛克和华生的狙击手同样因为各种意外而死亡。
看着投在华生身上的红点一个个消失,夏洛克才吝啬地将目光给步入教堂的绫辻行人。夏洛克接着抬头看少了一块玻璃的教堂天窗。
“你杀了他。”夏洛克用分外笃定的语气对金发的绫辻行人说。
“不,他是意外身亡。”绫辻行人回以更加平静漠然的语调,冷淡的眼神瞟过夏洛克,落在华生医生身上。安乐乐应当是在他的身上留了记号,并在周围布置了监视器。
“教堂的玻璃一年前才检修过,即便是老化了,也至少还能支撑两年。”夏洛克眯起眼睛,难道是异能者,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绫辻行人。
“然而事实确实如此。”绫辻行人丝毫不在意夏洛克的打量,他分析他,他也可以分析他,好像谁不会这一招似的。绫辻行人继续往前走,光透过玫瑰花窗投下五彩斑斓的光影,落在他的身上。
明灭的光影柔化了这个少年身上的棱角。
出于戏剧性的要求,莫里亚蒂本想在一个泳池旁迎来他和夏洛克的第一次正式会面,然而他难以遏制自己的表现欲,于是改选在了神圣而庄严的大教堂里来嘲讽他的死敌。
而此时纯粹的太阳光穿过空洞照射在他的尸体上,这副场景确实相当有戏剧性。
绫辻行人在步入光明前止步,他对着另一边的夏洛克两人说:“这个人渣虽然死了,但是他留下的谜团还没有解开,还有他遗留下来的财富恐怕会引发另一场灾难,宛如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原本,正确的做法是别让莫里亚蒂那么早死了,让他们有充足的时间来做好准备——由莫里亚蒂死亡为序幕的灾难。
然而,莫里亚蒂不快点死干净,那个笨蛋也要救不回来了。绫辻行人略微烦躁地咂舌,真是会给人惹麻烦。
“那又关我什么事,我的委托已经完成了。”夏洛克脸上带着不近人情的嘲讽神情,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显得很不在意的样子。
华生医生被他的姿态迷惑了,他焦虑地说:“夏洛克你明明说过那是犯罪界的拿破仑,他的黑暗帝国遍布世界,他谨慎到几乎让人抓不到马脚。”
“啊,那他应该再谨慎一点。”夏洛克冷淡嘲讽着被意外身亡的莫里亚蒂,“我从来都不是站在天使那一边的。”他转身就想走。
“如果还有阴谋来不及阻止呢。”华生医生拉住夏洛克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问。
“那个孩子会去解决的。”夏洛克不以为意,他看了几眼绫辻行人之后,为了友情爱之类的东西,就觉得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