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想,大人摊上了这种逆事,无论从公还是从私,我们也得尽心尽力呀,无奈能力有限,就是侦破不了案子。
眼看到过去一个月了,案子毫无进展。
在此期间,封二爷三番五次到城主府来催呀。
他说得好:“如果你破不了案子,你就给我具结。我要到北杭城去告你,你不称此职。你还我女儿的性命。”
把这位城主大人王文都要逼疯了。
后来孙青、李亮一想,依靠我们两个算没门儿了。
所以自然而然就想到以前的老东家,林士奇。
哥儿俩一商量,如果老东家肯于帮忙,破这种案子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他们也感觉到为难,因为他们知道林士奇自从改邪归正之后就从不与官府的人打交道。
能帮我们吗?这玩艺儿怎么求人家,怎么张嘴呀?十成占着九成九得遭到拒绝。
可是又一想,我们豁出破头撞撞金钟,无论如何,得把林士奇哀求得心慈面软,答应我们的要求。
两人临动身的时候,每人包了一包耗子药。
干什么?林士奇不出头,他们俩就想自杀。
临走前儿,对家属都做了安排:我们现在赶奔北杭城,去求老东家林士奇。
如果我们回来,那就是事情成功了,林士奇同意帮忙了;如果我们不回来,那就是事情没办到。你们哪,也别指望我们俩活着了,我们也没脸见人了,对不起城主大人,我们俩也不配当都头,干脆就死了得了。
您说他们俩下的决心有多大呀。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两个人都一行鼻涕,两行眼泪,哭诉了前情。
林士奇也感到奇怪。怎么大喜的日子,洞房花烛,却丧两条人命?凶手为什么要杀死新郎、新娘,真是令人不解。
可是林士奇又一想,这里面湿里没我,干里没我,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因此,林士奇摇了摇头:“二位弟兄,实在是对不起呀,我一不当官,二不吃国家的俸禄,出人命不出人命,跟我毫无干系。我不是驳你们的面子,别的事情还好说,这件事情我是万万不能答应。”
孙青叹道:“唉,临动身的时候就料到这手儿了。您呐,肯定是不管。我们也下了这个决心了,只要是您不管,我们就没有活路了。求谁也办不了这件事,我俩就算活到头了。大哥,要求您老人家无论如何,网开一面呐。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看在我们在大风号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老就帮一次忙吧!”
“不行,不行。我早已打定主意,不能自食其言,请二位弟兄免开尊口。”
“大哥,这么说,您真不帮忙?”
“唉,岂能有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