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柘也不解：“调系数。”
他们俩的操纵力等级高，应对这样的场面，不成问题。
然而那些志愿者都乱了套，纷纷惊叫着“怎么回事”“前方的建筑已经看得不清楚了”“这怎么感觉跟当年的破星大战情况那么相似啊”之类的。
——外面的情况实在太糟糕了。
——天空阴沉得怖人，分明是白昼，却像是虚空无边的阴沉暗夜，沙石狂舞在苍穹，悬浮装甲车哪里是驶入上层区，像是走在空洞末日的途中，不知在哪里就会面临死亡。
冲天的毒素漫天飘散，沿着缝隙挤进室内，看来车载的防御系统都不经用。
迟宙脸色极为难看：“……他们怎么办？”
“车上有防毒面罩，”凌柘提醒迟宙，“数量不多。”
除了身边志愿者的量，迟宙赶紧将多余的带走。
凌柘跟在身后，哪怕他们作为冒充的监视者，也要回到关押实验人的舱体后车厢，为那些生命负责：“还剩十二个。”
迟宙嗓音低沉：“里边有十五个人。”
多数人已经因不明毒素沉睡而去，能够抵御这样环境的人，只有迟宙在酒店餐厅见过的那两个Alpha。
他们还睁大着双眼，本能地摇头呼救，却像是被绳索勒紧了喉咙，发不得声音。
“等等。”凌柘蹲下，手腕相贴。
他只能借续他们一些芯能，应该能支撑进入银河市。
迟宙按照凌柘的办法，给另一位Alpha也照做，这才让他们恢复了清醒，还追着问迟宙到底是什么人，外边又是什么情况。
“闭嘴，保持睡眠抵御状态。”迟宙眼神也没空给他。
至于剩下的人，只能依循顺序逐个给他们戴上防毒面罩，可多的也没有了，剩下一个口罩，最里边还有两个人，瘦弱的&zwa正牢牢抱着怀里的小孩。
哪怕是在深沉的昏迷中，也始终守着小孩儿，不松手。
“……”迟宙捂着嘴，“这个尺寸，和小孩不匹配。”
凌柘夺过面罩：“给他父亲。”
短暂的几秒钟，凌柘将防毒面罩给Beta戴上，可接下来的举动。
迟宙眼瞳骤地一缩，几乎是扑倒在地抓住了凌柘用匕首划开的手心，哪怕是在乌瘴漫天的暗黄空气下，从他手心淌出的鲜红液体，也格外触目惊心——
“你疯了？！”迟宙颤抖着手阻止凌柘的动作，“他的身体就算暂时通过信息素活得了你的操纵力，芯片等级也匹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