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柘微微发怔，盯着他的背影，有些无措。
迟宙始终以背影示人：“迟小翎，飞行终点我已经设好了，帮我顶岗半小时？”
这个飞行器尽管不是领先的科技。
但好歹也有自动飞行的功能，不需要人无时无刻坐在看台操纵。
迟小翎反应熟练地站起：“可以，我回房间拿一本书。”
凌柘不知他们的默契下，蕴含着什么意思。
许久不见，他现在也只能像个旁观者，无声息地打量着两人的相处。
直到迟小翎确实像模像样的坐在了指挥台。
自始至终，只对自己说过一次话的迟宙，先行一步进了房间：“进来。”
他好像有些生气。
但凌柘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高兴。
整个舱体的构造不大不小。
但距离指挥台，也算稍有距离，凌柘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
随后是漫长且沉闷的挣扎。
封闭狭隘的空间里，两人谁也没说话，但迟宙从未使过这般不要命的力气，突然抓住凌柘的两只手腕，不让他有任何挣脱的余地。
凌柘：“……疼。”
可一对视上，他瞧见迟宙眼眶是热的，到底也还是没有挣脱。
那双眼是清醒的，夹杂着说不清道不尽的意味。
“我有太多话想问你了，”迟宙哑然，“你知不知道……”
迟宙就这么盯着凌柘，话没说尽兴。
可凌柘突然凭借全身力气般，顺着迟宙的方向，反手将他不重不轻地压向柔软的床上。
迟宙倏然愣了下：“……”
他本该是头洪荒野兽，那双锐利的眼瞳中，赤红得像是暴风雨来袭前的天气，低沉且郁躁。
——可他都克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