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还在南疆,并且不知道被哪个狗男人占有,按道理他应该立即率兵南下夺回女人,可坏就坏在江南这边战事紧张。

    贸然带大军撤退,那么几十万兵马花了几个月时间打下的疆土,等同白费。

    谢容景已然不耐烦,“我都说了,你把宿润墨和吴嵩借给我,我带他们去南疆,必定能顺顺利利打进南疆王都……你不知道南疆打仗有多麻烦,不仅要提防对方兵马,还得提防那些神出鬼没的毒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中了毒一命呜呼……”

    萧廷琛不置可否。

    他其实真不着急苏小酒。

    他的女人聪明狡猾如狐狸,不会让她自己身陷险境。

    说不准颜鸩那个狗玩意儿都得栽在她手里……

    “萧廷琛,”谢容景不满,“小酒危在旦夕,你不着急想办法,还在这里发呆,你对得起她?”

    “瞧你说的,小酒不是在你谢侯爷的寝屋里吗?”萧廷琛挑眉而笑,“怎的现在又变成了在南疆?朕记得,某人昨日还骂朕薄情寡义……”

    “你——”

    谢容景语塞。

    从小到大,他总是说不过萧廷琛的。

    偏白皙的面颊染上一抹绯色,他没好气,“自己的媳妇不心疼,等着吧,等将来小酒替颜鸩生下孩子,看你着不着急!”

    萧廷琛优哉游哉,依旧是不着急的样子。

    他的女人他了解至极,小酒宁死都不会帮颜鸩生孩子的。

    恰此时,吴嵩踏进门槛,俊美威严的面庞上一反常态地噙起笑容,“大喜事!”

    萧廷琛和谢容景都漠不关心。

    倒是宿润墨抬起眼帘,笑道:“什么喜事?”

    吴嵩立在厅中,抬手抚了抚肩上的红毛大蜘蛛,温声道:“奴才收到密信,苏堂被杀,如今登基继位的,乃是皇后娘娘!”

    满厅寂静。

    谢容景忍不住皱眉,“你弄错了,南疆现在是颜鸩称帝。”

    吴嵩看白痴般看他一眼,“咱家的消息,乃是毒虫传递,自然十分靠谱。至于谢侯爷的消息,不知从何处得来?”

    谢容景:……

    他的消息,是从边陲山村里打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