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老了,却最终晚节不保啊。
“唉……。”一声叹息,悔之晚矣。
覃老头知道一切都晚了,年轻人错了有改正的机会,可他没了。
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一张木桌前,颤抖着手将一个抽屉打开,将那些勋章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放勋章的时候,他看到一张照片,一张泛黄了的老照片,这是一张早年他当兵时和战友们的合影。
覃老头颤抖着手将照片拿起来,老眼看着照片上一张张年轻灿烂的笑脸,眼睛再次湿润,一滴泪悄然滑落。
这上面的人都是他曾经的战友,曾经的兄弟。
然而,如今还活着的,除了他之外,好像没有其他人了,也许有,但他记不起来还有谁了。
“哈。”覃老头抚摸相片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发出嘶哑的笑声:“同志们,我来找你们了,等着我。”
相片认认真真地放进抽屉里,当他的手再次从抽屉里抽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漆黑的手枪。
这是一把老式的国产54式7.62毫米手枪,当年他最熟悉的手枪。
这支枪跟着他出生入死半辈子,退役后,便躺在了这个抽屉里。
虽然躺抽屉几十年了,但覃老头就像对待老朋友一样对待它,经常给它上油,细心保养,使得这把枪依然保持着当年的光泽,依然保持有它当年的威力。
“老朋友,咱们这么多年终于要说再见了。”覃老头一边说着,开始一枚枚地将黄灿灿的子弹押进弹舱里。
人虽然老了,但上起这把枪的子弹来依然是那么的熟练。
对自己的这个老朋友,他太熟悉了,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把子弹装进去。
很快子弹填装完毕,“咔嚓”一声推弹上膛,打开保险。
提着枪,老头子踉跄着脚步走到一面衣冠镜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帽,使得自己的穿戴整整齐齐的。
“呵……,老了,是该走了。”覃老头对着镜子里的人叹息一声:“我知道自己错了,但是,我不会接受审问,更不会接受审判,被人押送审判台。我的尊严,我的骄傲不可辱!”
他举起枪,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同志们,我来了!”
“覃家的列祖列宗们,我对不起你们,不肖子孙这就来给你们谢罪了!”
“再见吧,这个世界!”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