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任功恼火不已,指着老爹严厉喝问。
老爹被喝住,心如刀绞,泪水再次涌出。
身为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他们可以牺牲,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可是绝没有谁愿意背负“叛徒”的骂名。
他李朝胜不愿意,躺在坟包里的余飞的父亲更不愿意。
“首长,我错了,可是我,我必须执行队长的命令啊!”
老将军抬手指着老爹,恨铁不成钢:“李朝胜啊,身为军人执行命令是不错,但是,你怎么就那么迂腐,那么死板。你就不会想一下执行这个命令的不良后果吗?你啊,就是一个榆木脑袋。”
“唉……。”最后,赵任功一声无奈的叹息:“算了,事情已经过去,多说也没有什么意义,如今真相大白,能证明你们不是叛徒就好,我就担心你们真是叛徒,影响了余飞那孩子啊。”
提到影响到余飞,老爹急忙道:“老首长,这事和余飞那孩子无关,就算有错,也是老一辈的错啊,他当时还是一个孩子,是无辜的啊。”
“我当然知道他是无辜的。”赵任功接话道:“可是别人……。”
话说到这,老将军突然打住话头,锋锐的目光扫了一眼旁边搀扶着老爹的金虎,不得不开口道:“金虎,你和小吴去那边看看吧,我和你们老爹有话要说。”
这话金虎和小吴都明白,那就是接下来的谈话不方便两人知道,尤其是不方便让金虎听到。
“是。”小吴自然没二话,坚决执行命令。
金虎却犹豫了,担心地道:“可是老爹这里……。”
“放心,我扶着他。”老将军起身走过去,亲手扶住老爹。
老爹诚惶诚恐:“老首长,这可使不得,你们放开我,我自己能行。”
“有什么使不得的,这里没有首长。”赵任功一边扶着老爹,一边命令的表情示意金虎离开。
金虎也没办法,只好放开老爹,和警卫员小吴站得远远的,默默地守护着两位老人。
……
时间在两个老人的交谈中一点点过去。
半个小时后,老爹叹道:“老首长,谢谢您对余飞这孩子的关心,当初让这孩子去当兵,我也有让他继承他父亲遗志的意思。可这孩子和别人不一样,他有自己的主见,恐怕要枉费您的一片苦心了。”
“正因为如此,朝胜啊,我希望你能劝劝他啊。你身为他的养父,他多少应该听你的。”赵任功请求的语气道:“这孩子,天生就是当兵的料,如果退役了那就太可惜了,也是国家的损失啊。”
老爹轻轻摇头:“老首长,我不想干涉余飞这孩子的人生选择,我也干涉不了,我现在也没资格干涉啊,唉……。”
老人一声哀叹:“我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去教队长的儿子呢。”
想起自己亲生儿子周强,那个大逆不道的畜生现在还在监狱里,那是赤果果的教育失败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