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是我的事情,怎么理解是你们的事情。"
科特医生还是没有回头,事到如今,他似乎半点也看不出什么在劫难逃的慌张感,反而看上去格外的平和,言语不重却满是挑衅之意:"我只负责说,但不负责帮人解惑。"
"再者,即便我就算是想帮忙,恐怕也是有心无力,靳家财团是什么存在,那可不是我一个小小医生能招惹得起的。"
"你个不知好歹的老东西,你在这里骗鬼呢你!"
傅司夜从第一眼看见这个道貌岸然的所谓医生,就摩拳擦掌想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社会毒打,可惜被席胤湛拦住了。
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今天终于忍不住了,二话不说冲上前,就将科特手里的书狠狠丢开,又死死揪起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低吼:"你他妈跟个地里乱窜的老鼠一样恶心人,明明在老三身上筹划了那么久,现在却说什么招惹不起靳家财团,死到临头还睁着眼睛说瞎话,信不信老子一枪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科特医生最开始好像还因为傅司夜这样粗暴的举动,条件反射似地瑟缩了下,不过下一秒,他就立马恢复成往日那般刀枪不入的顽固模样,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既然已经死到临头,我还会在乎是怎么死的吗?"
"不在乎是吧?"
傅司夜唇畔冷笑着点了点头,下一秒,他就猝不及防地收紧了手掌的力气,死死捏上科特的脖子:"好,既然你都不在乎,那我就让你感受感受,什么叫死也死不痛快!"
他说着,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地用力收紧。
"咳咳——"
科特医生用力挣了挣被人扼上的脖颈,可惜他压根不是傅司夜的对手,只能被人连揪带掐地拎在半空,整张老脸都因为缺氧而通红一片。
"放手……放开……"
科特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黑一阵白,他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直响,颈椎骨咯吱咯吱就快断裂开一样。
他丝毫不怀疑面前这个年轻人会真的杀了他,可是他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他苟延残喘这么久,马上就要等到结果了,他现在还不能死。
想到这里。
科特开始负隅顽抗,他死命地想要扳开傅司夜的的手掌,又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和力气挤出声音:"年轻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犯法的,即便我是罪犯……也应当由法官来审判……"
"就你也配说什么犯不犯法?!
傅司夜简直要被面前这个斯文败类给气笑了,他俊逸不羁地脸庞上满是阴翳和寒戾:"小爷我不是什么法官,我他妈是你的上帝,我今天就让你这个腌臜东西,好好地知道知道,圣经到底应该教会你些什么道理!"
砰——
傅司夜怒气滔天地吼完,就毫不费力地反手将科特死死按在书桌上,他这一摔是下了死手的,桌面上当即有一道血迹淌了下来。
"说!你披着这一张悬壶济世的皮,都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傅司夜用尽力气死死攥着科特的后脖颈,接着又一脚狠狠踹上他的膝弯,那一脸嫌恶又憎恨的表情,就好像手里正拎着什么病毒细菌一样。
可是这病毒,他偏偏还不能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