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狠狠拥抱,狠狠亲吻那个女孩,不让她伤心。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以前那些事,经别人的口演变成什么样子。

    无形中,他对蒋烟的愧疚和伤害又‌多‌了一层。

    蒋烟是第二天早上醒的。

    她的头依旧昏沉,撑起身子坐起来,迷迷糊糊环视眼前的陈设,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这地方有些眼熟。

    当她终于想起这是哪里时,一下就精神了,下意识往床头缩,心也砰砰跳。

    她想了许久也记不起自己到底怎么会跑到他家,还睡在他的床上。

    明明昨晚是跟几‌个朋友在一起。

    她缓了好一会才爬下床,光着脚悄声走到门口,侧耳听外面的动静。

    客厅很安静,只有那座老式钟摆滴答的声音。

    她把门打开一道缝隙,小心翼翼走出去。

    客厅空荡荡,沙发上放着她的大衣和鸭舌帽,茶几上摆着她昨晚点的慕斯蛋糕,门口的入户地毯上放着她的皮靴,已经被擦拭干净。

    她呆呆站在原地许久。

    直到阳台的拉门被打开,蒋烟转过头,看到衣着单薄的余烬。

    他眉眼疲惫,似乎一夜没睡,手里还握着半包烟和打火机。

    两人目光碰上,余烬喉咙滚了滚,嗓音沙哑,“醒了。”

    蒋烟没有想到回国不久就看到他,也没有做好见他的心理准备,她注视着余烬,他似乎没有变,还是印象中的样子,挺拔,帅气。

    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同,具体是什么,蒋烟说不出来。

    看到他,蒋烟就会不自觉地想起两年前那个晚上,他说了那样冷漠的话,也没有来找她。

    她等了他一整夜。

    蒋烟现在还清楚记得那晚的滋味,是层层叠加的失望和伤心,越临近天明,心里越平静。

    她是带着气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