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烟听了几句,大概是来取车的,他们挺满意,问雷子试车没有,雷子说那必须的,“你自己出去溜一圈。”
那人说不用,信得过。
付尾款时,其中一个戴棒球帽,一身嘻哈风的年轻男人问另一个,“过阵子余家老爷子摆寿宴,你知道吗?”
另一人扭头,“哪个余家?”
“还有哪个余家,城南余家。”
那人摇头,“不知道,通知你了?”
棒球帽愁容满面,“通知我还愁什么,我爸最近到处找门路想搭线呢,难,据说今年老爷子不想张扬,请的人不多。”
雷子已经帮忙把车运出去,棒球帽付完款,两人往出走,“哎你不是认识他儿子吗,能不能替我递句话,能把贺礼收下就成。”
另一人说:“范哲珂?他算哪门子儿子,老爷子资助长大的孤儿,撑死算个养子,人家有正经太子爷。”
棒球帽挺惊讶,“怎么从没听说过?”
“听说从小就送去国外培养,现在定居在国外,不怎么回来,也没人见过。”
棒球帽:“养子也是儿子,你帮我问问……”
两人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蒋烟收回视线,继续弄手里的东西。
她在外面上了几年学,岳城这些大户人家她不太了解,大多是假期回来时跟一些富二代狐朋狗友小聚时听他们说过几句。
但她也不怎么感兴趣,通常局子没散就拉着江述撤。
城南余家她听说过。
据说小半个新区的房地产业都是余家投资的楼盘项目,比蒋家底盘还稳,如今正值鼎盛时期,他家老爷子寿宴,远的近的肯定都想凑个热闹,混个脸熟。
余烬靠着越野车抽烟,车行里出来那俩人说的话他听了一半,临走时棒球帽跟他打招呼,余烬只微微点头算作回应。
手机里有条未读信息:烬哥,我们中午吃饭碰上崔良那伙人,妈的嚣张得很,还说要找你,你这两天小心点。
余烬回了三字:知道了。
没有一会,余烬手机来电,备注大森。
电话一接通,大森粗犷的声音传过来:“烬哥,要不我们过去几个人跟你那待几天?崔良那货阴得很,你一个人吃亏。”
余烬嗤笑,语气轻蔑,根本没放心上,“就他也配,我等着他来找我。”
大森:“当初让你跟我们开洗车场你不来,非一个人跑那么远开车行,你瞅瞅现在,你城东我们城西,见你一面跟横跨大西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