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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看得云里雾里,听到“可裱否”,以为是什么玄乎的专业术语,顿时浑身僵硬。
“小姑娘你墨镜要摘下来,仔细看看,可、裱、乎?”
听到对方语气略有加重,小白心中暗骂“臭男人”刘伟三次,最后保持微笑,摘下眼镜,“我不懂。”说罢,她摆出哭丧的脸,祈求原谅。
“那小姑娘你有所不知,我给你讲讲我这个‘腾’字,它啊,运笔有三绝——不是我自夸。”大叔保持镇定。若非他活过五十多载,此刻见到女客人的真容,绝对会意乱神迷。
“姑娘啊,你的点睛之笔,就是你摘下眼镜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反复出现这句话,考量许久,终究是觉得老脸过意不去,没有说出口。
最后他回归专业,继续探讨起学术问题,“那你看这个龙字,有几处可以称道的地方?”
“四……”
“小姑娘你识货的哦!!”
“啊。”小白被吓得小声惊呼,发现对方并无恶意,只是因为一腔热血,她赶紧保持礼貌,不断点头、惨笑应对。
中途她甚至觉得自己要开口买下这幅字,才能让眼前大叔放过自己。
人见人爱的白老师处于此番窘境,罪魁祸首自然是刘伟:他让女孩来买一刀宣纸。
“老吴?”
“老吴人呢?!”
“在这里。”老板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另一个半老之人走进来,“哟,这是你女儿吗?”
“你看像不像?”
进来的那位是老张,他当然不觉得像,但若真是亲生父女,那让对方的老脸往哪儿搁?他没有丝毫犹豫,道:“像啊,这……”
眼睛一看……
鼻子一看……
嘴巴……
“这眉毛跟你很像。”
眉毛?小白眼睛向上望去。她貌似是有刘海挡着的。
“你看走眼了,她不是我女儿。可是这小姑娘她写了二十年的字了,我的新客人,给你介绍认识认识。”
“哟,二十年,小姑娘你小时候没开口,毛笔先拿在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