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宁磕着瓜子,“不打紧,我就算怀孕了,也什么都吃得下。”
陈瑾宪扑哧一声笑了,“活像你怀过似的。”
瑾宁嘴角沾了一粒瓜子壳,她伸手弄掉,不经意地道:“还真怀过,在梦里,吃喝一切正常。”
陈瑾宪笑得几乎打跌,“做梦也当准了?你这个无赖。”
&n.21bsp;瑾宁也笑了,继续磕着瓜子。
她心情其实很差。
搬进新家之后,强颜欢笑,但是笑语之间,也总有烦躁憎恨泛滥心头。
江宁侯夫人做得太恶心了。
她可以想象到靖廷心里会有多难受。
也可以想象到父亲心里会有多难受。
还有老爷子,这个年纪了,还要受这样的屈辱。
因着崔氏的事情,已经让老爷子名声受损,如今更出了这事,儿媳妇因他纵子宠溺新欢,逼死发妻,这罪名足以让老爷子一蹶不振。
瑾宁一直命人关注着侯府的情况。
父亲这几天都是正常出门正常回来,但是,据回报说,父亲晚上躲在房间里喝酒。
如今,所有人都认为是他负了江宁侯夫人。
至少,现在舆论是这样说的。
舆论是可以改变的,至少这么多年,父亲不曾纳妾就已经足以证明他不是寡幸薄义的人。
她担心的不是舆论。
而是他们夫妻走到了尽头,她依旧没有给他留下一句温暖的话,即便到最后,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留她在府中,为她阻挡外头的风霜雨雪,她不念,反而是留下这么诛心的一封遗书,毁他名声。
如果父亲真的娶了朱佩姑姑,那这指控就坐实了。
她的狠,让瑾宁不寒而栗。
“瑾宁,你怎么了?”瑞清问道。
瑾宁回过神来,“呃,没事啊。”
他瞧了一下,“大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