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黄毛丫头,她能做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去应和她,想做什么让她自己来做。”一个大夫说。
“哼,她要是来找我,我必定一口唾沫吐过去。”
“对,她要是敢来叫我,我也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什么是尊老。”
李大夫却不这么想,他忙着手中的笔记,不去参和这些大夫们的抱团谈话。
“小李,你这个叛徒,你居然去谄媚,去迎合那女人。你简直是丢尽了男人的脸面。”
“小李,你不能再过去了。”
李大夫拿着毛笔,一面写一面笑道:“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你们做你们的,我做我的。
不管你们怎么说,怎么看不起我,我都是要跟苏东家学习的。”
他嘲讽这些老顽固,“将军非池中之物,我们跟着将军走,或许能得更多功勋。到时候解散回去,或是随着将军进京去谋生。都是前途无量。”
“如果你们跟将军作对,或是与苏大夫作对,等议和之后解散回去,怕得到的评语不是优而是良。得到的饷银,怕也没有别人多。
你们只为自己的一时之气,却拦住了自己发财的机会,拦住了儿孙入仕途的机会。”
在场的五六个大夫,有的低头沉思,有的怒目,有的一脸不屑。
李大夫也不与他们强论,只顾说自己的,“苏大夫并不是一无是处,这一天跟在她身上,我学到了许多。尤其是在开骨肉取弹片上。
以后就算是给宫里的贵人治病,怕我也是敢下手了。”
李大夫这说法夸张了些,但为了引起这些老顽固的注意,他还是这般说了。
“今日苏大夫给二十几个人做了手术,其中有十三个,是我们认为必死无疑的。
这一场手术过后,就看这些人死还是不死。
要是他们死了,你们大可到将军跟前去,告她的状。
要是不死,我想你们还是该去巴结她。
苏大夫不仅医术高超,做买卖也十分了得。”
李大夫收拾自己的东西,手有意无意地指着外面,“瞧瞧吧,他们在军营中卖药,一天就能赚到不下二百两银子。”
“要是我能学到苏大夫二成本事,今后子孙后代,怕是不用为吃喝发愁了。”
说着李大夫挂上自己的包袱,抱上自己的笔记,拿上笔墨,与各位告别道:“在下势利,没有各位高洁,也不愿玷污各位的品行。在下搬到外面去住。”
说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