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士兵鱼贯而入。桓敬怒道:“看你们谁敢!”桓敬原本就是个武夫,一脸虬髯,一怒之下铜铃大的眼睛便瞪了出来,好似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桓敬没想到风歌儿一个女子竟敢当众与他发难。他干脆半点情面也不留下,指着风歌儿怒喝道:“妖女!皇上就是被你杀死的!今日,本王就要为民除害!”

    风歌儿此时才抬起眼皮看了桓敬一眼:“鄱阳王污蔑皇上,污蔑本宫,仅凭这一点,本宫就能要了你性命!”

    “污蔑?”桓敬轻蔑一笑:“来人!”

    一个太监顿时被押了上来。那太监看着眼生,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不敢看风歌儿。

    东崇怒道:“大胆奴才!竟敢挡皇上圣驾!”

    “急什么?”桓敬轻蔑一笑:“皇后娘娘难道不敢与本王在皇上的仙躯前对峙?”

    桓敬踹了太监一脚:“说!你是干什么的?!”

    那太监哆哆嗦嗦的,一句简单的话说了数次都说不清:“小的……小的……是净……净房的。”

    桓敬道:“十一月十五日你看到了什么?”

    那太监低着头,眼神落在风歌儿的凤履上,抖得更厉害了:“没……没……什么都没……”

    桓敬抬起脚对着那太监当胸踹去:“你不说,本王现在就杀掉你!”

    宝笙抢白道:“鄱阳王想当着皇上和娘娘的面刑讯逼供不成?!”

    桓敬恶狠狠地抬起头怒视着宝笙:“你个不长眼的奴才,这里可有你说话的份?”

    桓敬蹲下身一把拎起了太监的衣,把他拖到了桓兆的棺椁前:“你抬起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皇上还躺在那里,死不瞑目!你若是让皇上含冤而死,皇上必不会放过你!”

    青石板路上,从太监的身下顿时涌出一股热流。众人都嫌恶地避开了一些。就连桓敬也扔了太监,嫌晦气退了两步。桓敬一脚踹在太监的脸上怒道:“快说!”

    太监身如筛糠,就连尿了裤子也不曾发觉。他的声音细弱蚊蝇,舌头发麻,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小的……小的只是去倒恭桶,皇上……皇上病重,每日的恭桶都要多一些……那日也只不过是去倒恭桶……对,小的只是去倒恭桶而已……倒恭桶……”

    桓敬不想这太监竟然这般的不中用,顿时又大怒起来:“你个杂碎!”

    可他还没骂完,就见面前一道血光闪过。那太监被人一刀割了喉咙,鲜血自他喉头的窟窿喷涌而出,和青石板路上的尿液混合在一起。桓敬愕然地看着软倒在地上的太监。一抬头顿时看见了宝笙手里拿着的带血的护甲。

    “你个贱婢!”

    桓敬不由分说就想将宝笙拿下。可他一扑之下却扑了个空,脸上还结结实实地挨了风歌儿一巴掌。

    桓敬怒道:“风玧歌,你杀人灭口!你以为杀光这宣室殿的奴才,本王就拿不到你的证据了?本王这就送你去为皇上陪葬!”

    说罢,桓敬回身从身旁的护卫身上拔出剑直扑向风歌儿。只见风歌儿后退半步,面前火花四溅兵刃相接。风玧墨闪身挡在风歌儿身前,接下了桓敬一剑。

    风玧墨冷眼看着桓敬,压根不给桓敬任何反击的机会。他手腕翻转一剑挑开桓敬手里的兵刃,手持鹤唳刀柄重重压在桓敬肩头将他压得跪在地上。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身着重甲的兵士顿时将众人团团围了起来。这些兵士来势汹汹,就连桓修面色也变了一变。一旁的长沙王桓逊与庐陵王桓淳顿时也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