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中的曲春阁里,风歌儿躺在贺兰重华怀里几欲窒息。
今夜风雪大,曲春阁的火势并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大,但燃烧的大火还是烧掉了曲春阁的大门,梁柱也被火舌席卷。
贺兰重华将风歌儿打横抱起,用自己被汗水湿透的衣衫裹住风歌儿掩住她的口鼻从烈火中冲了出去。
贺兰重华刚冲出曲春阁,便见桓兆似一个恶鬼一般拿起一根燃烧的木棍朝他冲了过来。贺兰重华一俯身护住风歌儿,烧红的木棍“呲”地一声刺在他的肩头。贺兰重华的肩头顿时冒出一缕青烟,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焦糊的味道。
贺兰重华闷哼一声抬头看着桓兆。
桓兆早已疯癫,整个人凌乱得不成样子,他看着贺兰重华露出一排森森白牙:“你还敢出来!”
桓兆喘着粗气看着贺兰重华怀里的风歌儿,更是嫉妒得发狂。他挥舞着木棍又向贺兰重华打来,贺兰重华一弯腰用背脊生生接了一棍,烧红的木棍顿时在他身上留下一条烧焦的血痕。
贺兰重华将风歌儿放在雪地里,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你等等我。”
又是一棍朝贺兰重华的后脑勺上落下,贺兰重华一抬手接住了那一棍。他双目还带着血丝,唇边也是血痕。贺兰重华再不犹豫抬起一脚对着桓兆当胸踹去。
桓兆震惊地看着贺兰重华:“你打我?”
贺兰重华阴鸷地看着桓兆:“我是要杀你。”
桓兆心中一惊,贺兰重华那眼神冷得如同刀斧,让他的血顿时凉了下来。他呼出一口白雾:“你不敢!”
“试试?”贺兰重华猛地向桓兆伸出了手。桓兆还未看清贺兰重华的身影便觉得后脑勺风府穴一痛,整个人仰倒了下去。
宣室殿外,大内侍卫已经与风玧墨动起手来。
“风将军,我素来敬你,你为何要拦着我等救驾?”
风玧墨心里也是忐忑不已,却也知道宝笙必然有必须守住宫门的理由才会挡在这里。风玧墨沉默地看着侍卫一步也不让。
平德祐尖着嗓子道:“你们还等什么?皇上可还在里面呢!清除叛贼救驾有功可是重赏!”
“风将军,得罪了。”
侍卫拔出刀,明晃晃的刀尖指向风玧墨。风玧墨咬了咬牙,今日恐怕是只有反了!
“你们在宣室殿前动刀动枪,就不怕落个谋反的罪名吗?”
众侍卫一惊,顺着声音纷纷回过头去,见奚展眉推着桓修快步走了过来。奚展眉怀着身孕已经显怀,她扶着腰站在桓修身后。
桓修看了眼曲春阁中火光,又看了眼宝笙与风玧墨,心中有了数。“你们慌什么慌?皇上在宣室殿内,若是冲撞了你们也不想想后果?”
侍卫们纷纷退了一步。曹熹柳在岁羽殿承宠那些可是凭空消失了不少侍卫。这也是为什么东西二宫的侍卫那么晚才赶到宣室殿的原因。
虽然大家都不敢说出口,但心里却都隐隐觉得这位皇帝只怕不仅仅是喜怒无常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