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弗劳德第一次感到有些抓狂,这个像是无尽螺旋般的隧道已经能逼疯所有人了,一切的真相都还没有被发现,现在却通过那似乎来自于门内的蜡烛发现了这样诡异的警告。这会是隐藏在门内的什么人设下的圈套还是的确真的有一个敌人隐藏在我们四人之间?
弗劳德如今没有关于那支蜡烛的更多信息,也不知道门内的具体情况,但有一点可以推测的出来,那就是如果自己无数次进入其中却失去里面的记忆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门的外面是因为自己死在了里面,这就是不断重复这个死循环的部分真相,也是启动门一次次开启的条件之一。自己为何会死去?是何人或是何种存在将自己杀死?这才是关键所在,如果自己遇到的是一个敌人,那么那个敌人必定是自己无法匹敌的存在,当然,也无法被愚弄,这就说明一点,那个人或许没有可以被利用的弱点,或许是个疯子,而且十分了解自己。如果门内并非有敌人存在,那么自己死亡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里面存在着一步走错便无法继续的某种机关或是陷阱,那么无论怎样,自己也只能自我了结来重新开始,而那个信息或许便是自己传达给自己的信息,也就是说,或许这四个同行之人有一个了解门内的情况,那个人在阻止自己找到真相,而自己终于发现了端倪,却无法确定那个叛徒的存在。
第一种假设十分糟糕,却也没那么难以琢磨,只要是一个活生生的存在,自己还是有可能来挽回局面,而至于第二种假设看似没有太大的危险,而结论十分直接,只要在这里找到那个叛徒就可以接近真相,但是……如果他们四个都是走向真相的必要条件的话,这将是最麻烦的关键所在,那个敌人如果一直无法配合,他们就将在这里走下去,直至永恒。
弗劳德想到这里看了看正在仔细辨认岩壁上那些可疑图案的三人,他能够大致的猜测出这里面嫌疑最大的那一个,无论那个人是否是叛徒,或许都是一个解开关键谜团的核心,此人必定了解一些其他人所不了解的东西。可是……此人既然始终隐藏的那么深,真的会轻易说出实情让自己如愿以偿吗?最主要的是,那个人既然将自己带到这条路上却不让自己接近真相,目的何在?
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此人绝非虚无的手下,更不是观察者首领达克赛德的手下,但是此人是否与命运三神有关却无从得知。不过,弗劳德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因为命运三神不会轻易干涉凡尘的事务,除非某人的存在严重扰乱了因果循环。约翰·康斯坦丁是个例子,他和自己很像,不过做法始终要更加卑鄙一些,以至于通过自己那被诅咒的命运改变了不少人的人生轨迹,甚至生与死。命运三神会盯上他十分正常,而康斯坦丁最终的逃出生天也似乎是理所应当,他就像是某种顽疾,无法从那个被称作地球的世界中被清除。
自己目前的状态却十分微妙,弗劳德认为自己即便在打擦边球,此时的做法却并没有完全过界。神力的获得和失却,曾经的欺骗和杀戮,这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甚至可以说是为了宇宙的某种相对平衡做出了一定贡献。弗劳德很是惭愧,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如康斯坦丁来的坦荡,他在潜意识中还是无法逃开理性的束缚。
弗劳德不由得心念一动,他想到达克赛德和自己在那个死星上遇到的命运三神之一,那个似乎伪装成天父并赐予自己神力的幕后主谋。这是个悖论,如果命运三神不会轻易干涉凡尘事务,为何会导演这一场戏?而那把钥匙又为何会落到自己手中?进入这个通道后却又为何不翼而飞?那把钥匙真的……消失了吗?还是说被什么人偷走了?
叛徒……
弗劳德想到了达克赛德脸上那很是困惑的表情,他似乎发觉了一些端倪,自己却在那一刻被转移。他发现了什么?那个在死星之上的存在真的是命运三神的其中一个?
“我记得这些符号!”
科托斯忽然喊了起来,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唔……我似乎也觉得这些符号像是什么文字,虽然不是上古始灵的文字,却极为相似……”
阿基米德揉着下巴沉吟道。
“是异界的文字!”
科托斯有些兴奋的跳将起来,“没错!我一直研究异界的语言和那些人类巫师所使用的密语符文!这些符号绝对是异界的文字!妈的,为什么我一直都没能发现这一点!”
“天哪!还真的是这样!”
菲奥娜也倒抽一口凉气,她指了指其中的一段看似杂乱的符号,“科托斯说的没有错,这的确是密语,或者说极为相似……”云轩阁
“乌洛波洛斯……”
科托斯叫了出来,“世界蛇,无限循环,因果之环,这会是偶然?”
“什么意思?”
菲奥娜有些困惑,“什么是乌洛波洛斯?”
“就是我说的那些,白银之城的圣堂藏书阁内能有这样的记录,这是一个十分古老的词汇,它似乎并非来自于我们的宇宙,它代表着无限和因果循环。”
科托斯解释道,“那扇门上的环形图案应该就是乌洛波洛斯的形象符号,看来弗劳德是对的,门内的世界绝对是一个无限循环的闭合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