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唐白玉还没听清楚他爸说了什么，唐兴发到了他面前就已经给了他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
唐白玉懵了。
三年了，自从他和商天远结婚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爸现在这个样子。
随着脸上的疼痛感传到脑海里，似乎被封印的记忆也回来了。
他爸每次赌输了钱就会这样，拿他出气，拿他妈出气，挨打是家常便饭，他当时怎么会爱上商天远，和他结婚在一起的？不过就是商天远一次一次救了他。
“你是不是又去赌钱了？”
唐白玉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他也没有去捂脸，瞪着眼睛问他爸。
“老子赌不赌钱还轮得到你这个臭小子来管？”唐兴发开始骂骂咧咧，“老子现在问你的是，你要和商天远离婚？你是吃错什么药了？我告诉你，你要敢离，信不信我打死你！”
唐白玉的激动一点不比他爸少，冲着人吼道：“你是不是又去赌了！说过多少次，叫你不要去赌，不要去赌，你为什么不听？我们家哪来的钱给你赌！”
唐兴发：“所以让你不要和商天远离婚！”
唐白玉顿住，这些年一直被掩盖的现实终于清晰地浮出水面。
“你这几年，是不是一直在赌？”他问道。
“老子赌不赌要你管，我跟你说，赶紧回去商家，给商天远道歉，说你不会离婚，把事情解决了，不然……”
唐兴发恶狠狠地说道。
父子二人吵了这些许时间，在楼下闲聊天的钱秋红终于在邻居的提醒下听到了动静，她急冲冲上楼，推门见果然是自家吵起来了。
“干什么呢，这一大早的吵吵吵，声音大到邻居都听见了，你们是嫌不丢人是吗？还有你，你吼儿子干什么，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喝了酒回来得晚，这会儿可能还头疼呢？”
钱秋红一进门倒是先护了儿子。
唐白玉忍不住说道：“妈，爸又去赌钱了！”
“赌钱？”
钱秋红飞快看了自己老公一眼，猛眨了几下眼睛，“赌钱，你爸就是打个牌，没有赌钱。”
唐白玉露出一脸难以置信：“妈你知道？”
钱秋红自然是知道的，每天睡在一张床上的人，输了骂骂咧咧，赢了忍不住吹嘘得意，唐兴发又不是那种会藏事的人，她想不知道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