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来讲,徐景行完全是将那些不为人知也不能为常人所用的灵气转化成有价值的东西来造福社会和大众,而他不过是从中收了一点手续费而已。
当然,这只是他的想象而已,实际上他也清楚,就算他真的成了都故院的研究员,有机会接触到都故院里那些数量众多的藏品,但并不意味着他就有机会抽取那些藏品中的灵气,因为那是都故院啊,管理非常严格的,各种监控设备几乎是全天候无死角的盯着那些宝贝疙瘩,他做正常研究可以,要是稍微表现出一些异常来,保准会被立刻拉去做审查。
只是知道归可知道,可不去都故院看看,还真有点不甘心,毕竟那可是都故院呢,哪个搞美术的、搞收藏的不想去都故院的仓库里转转?他自然也不例外。
另外在严密的监控也有可能有漏洞,说不定就能让他找到机会呢,毕竟抽搐灵气也不需要做什么特别的动作,右手掌跟目标保持接触状态就可以,虽然效率慢了点,但如果这你给他时间,未必不能把都故院里的灵气全部抽取出来。
不过那真要看运气如何了,运气不好可能真的会一无所获,他上缴的《鹊华秋色图》就算是白白的上缴了,只能捞到一个没什么实际好处的研究员头衔。
徐景行挂上电话后,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开车回住的地方,到楼下跟那些个二十四小时轮班监控的便衣们打了个招呼,这才扛着画和屏风上楼。
上楼的时候一个便衣还跑过来问他需要帮忙不。
他笑着把装着《鹊华秋色图》的盒子递给对方,“帮我拿着这个吧。”
“好嘞,”便衣笑嘻嘻的接过盒子,还随口问道“这里装的啥?古董么?”
“哈哈哈,没错,是一幅古画,而且是老贵的那种,小心点哦,弄坏了你可赔不起的,”他哈哈笑着打趣道,心里却恶趣味满满的琢磨,如果让这个便衣知道盒子里装的就是他们天天守着的《鹊华秋色图》,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当然,这种自找麻烦的事儿他是不会做的,要是让警方知道《鹊华秋色图》这一天一夜之间的经历,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这画收回去。
只是很可惜,警方显然低估了这些江湖人士的能耐,周俊明作为林小雅十分信任的空门高手,确实有一套,在众多便衣的监控下硬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画给偷走了,这是连金二都做不到的,由此可见,空门高手确实是有自己独特的生存技巧。
什么是空门?其实就是小偷的门派,从街面上的扒手到燕子李三那样的侠盗都能算是空门中人,以前也却是出现过这种相互抱团取暖的盗贼组织,其中一些盗贼是比较有行事准则的,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侠盗,一般不会对穷人或者普通人下手,一般只做大案。
这样的侠盗都有自己的传承,技巧、准则、理念甚至财物都能代代相传,传承到现如今,真有些个有特殊技巧的大盗。
周俊明显然就是这样的人,虽然不敢说是什么侠盗不侠盗的,但比那些小偷小摸的扒手们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技艺也更加精湛。
以至于到现在为止,徐景行都没想明白以周俊明是怎么样带着《鹊华秋色图》从他的房间里离开的。
不过那没关系,他对空门技艺和传承没什么兴趣,只要画又重新回到自己手上就行。
进入房间,他先把画重新放好,照例施加了一个障眼术,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那套从周俊明那儿讹来的屏风上。
正如林小雅所言,这套屏风搁在市场上确实不值多少钱,材质普通,款识不明,对古玩而言,这两个缺陷就如同一个女人没了胳膊和腿脚一般,脸蛋再漂亮,看着也不会舒服。
另外这屏风里的灵气也确实不多,跟昨晚上现的紫檀三曲尺棂格屏风接围子罗汉床以及那对天青釉六方大瓶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然而在他眼里,这一套屏风却是一件相当难得的好东西。
先,这套屏风的材质虽然一般,只是用普通的白枫木做的,可做工却相当精致,水平非常高,如果套用紫砂器行业内的水平来算,这套屏风的工艺水准跟紫砂器中陈鸣远的极品紫砂器是一个等级的。
也就是说,这套普通的白枫木屏风的工艺水准是木工领域中最顶级的存在。
这种水平也是现在的徐景行所不可企及的,在看到这套屏风时,他就意识到,他想要达到这种水准,还得再钻研、锻炼、积累十年时间,并且是在只钻研木工一个项目的前提下,如果想要兼顾其他技艺,所耗费的时间可能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