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留影石后,燊聿流再次恢复了毫无人气的模样,他垂眸,看到孟青禹衣襟三开,直接伸出手,帮孟青禹整理了一下衣襟,又将孟青禹衣襟内的长发挑出,沁着凉意的声音拂过自家师兄微红的耳朵尖:“师兄,他们打搅了你,还想伤你,要杀了他们吗?”

    孟青禹就握住了他的手,摩挲了一下少年剑客带着薄茧的指尖,瞥了远处空地一眼,似笑非笑道:“杀了多可惜,留着慢慢玩才好啊。”

    众人面色皆一变,终于从一种奇怪的围观状态苏醒了过来。眼前的孟青禹就是那个废物少宗主,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然事实上就像弟子们流传的,他一直嫉妒的老天眷顾的龙师兄和潘师妹,现在定是要借机发难了!

    之前被孟青禹容色迷了眼的天门宗弟子恨恨道:“长得仙风道骨,没想到心肠如此歹毒!”

    “长成这个模样,怕不是为了……呸,淫、邪不堪!”

    “那实力不凡的修士,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此维护这废物,两人定是有什么恶心勾当!”

    天门宗几人自然不会承认他们对燊聿流生出了嫉妒之意,龙冥洲的实力比之他们到底还差了一筹,只见剑形不见剑意,捧他一句青年才俊就当是自己慧眼识才,但是眼前修士年岁不及弱冠,通身已然蕴了剑意,大道雏形初显,这般天才实数惊人,然这惊世之才不是天门宗的弟子,还忠心于孟氏,按照天门宗一贯的做法,这般的威胁无法拉拢,就该趁机除去!

    天门宗弟子对视一眼,悄然的握住了暗器,嘴角挂上一丝狞笑:“不如……”

    “当然……”

    刚打完暗号,几人就见孟青禹啧了一声,懒洋洋道:“那几个,别看别处,说的就是你们,鬼鬼祟祟隐藏着身形干什么,难不成是哪里来的小贼?来,报上名来,不然我就让师弟杀了你们喔,还把你们的骨灰都扬了。”

    隐身的天门宗弟子闻言脸色一青,扫了一眼,这才发现燊聿流神色漠然地盯着他们,原来孟青禹和燊聿流早就发现了他们。

    这几人暗道一声倒霉,面色如常的收起暗器,领头的汉子摘下隐身符现出身形,趾高气扬道:“我们是谁?当然是你们的祖宗!第九宗的少宗主听令,跪迎老祖法旨!”

    潘灵瑶见到来人眼神一闪,面上现出丝丝快意,她退后一步,幸灾乐祸地看向孟青禹。

    哪怕孟青禹和燊聿流拆穿了她们的栽赃计划又如何,如今天门宗来使明显不喜欢孟青禹,只要天门宗弟子出手,这两个人一样得跪地求饶,然后像落水狗一样,只能艳羡的看着她和龙冥洲成为第一宗门的弟子!

    孟青禹没兴趣理会天门宗弟子,他勾了勾燊聿流的手指:“龙冥洲他们两个暂时留着,我还有用,这几个心怀不轨,你可以杀了。”

    “好。”站得笔直的剑修闻言拔剑,就像方才的一幕重演,正等着孟青禹害怕讨饶跪拜的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化成了尸体。

    燊聿流又打出一道灵火,将几人的尸体烧成了灰烬,风一吹就散得干干净净。

    修者身死但灵魄犹存,空中浮现出几个隐约的虚影,影子先是呆滞,等看到自己的骨灰当真被扬了个干净,登时红了眼睛,震怒道:“该死,第九宗居然想噬主!待我们回到天门宗,必踏平了你们第九宗,孟一心,云月娥,孟青禹,还有你这小子!你们都该死,该死!”

    孟青禹抬手一抓,将几个小卒子的灵魂全部抓在了手里,捏成一团揣在袖子里:“对了,我们的确不能放你们回去,关门要打狗,可这还没练好打狗棒法呢,嗯,还是先等一等吧。”

    收起这几个魂魄,孟青禹刚转身,方才在一边冷笑地潘灵瑶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徒劳的抓住一点天门宗弟子没散干净的骨灰,崩溃大叫道:“孟青禹,燊聿流,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居然敢杀了他们,完了,都完了!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他们是天门宗的弟子,是这次考核的修士,都是金丹期的大能!你居然敢杀了他们,天门宗会来报复的,我们完了,你们想死,为什么要拉上所有人陪葬!”

    潘灵瑶完全没想到自己心念念的机会就这么被毁了,她神情疯狂,恨不得冲过来捅死孟青禹。

    但看到孟青禹身后的燊聿流,潘灵瑶眼中划过畏惧,她咬咬牙,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昏迷的龙冥洲,暗恨这个种马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们两个之前柔情蜜意事就约好,为了进入天门宗再趁机解除婚约,潘灵瑶特意让龙冥洲设了个圈套引开燊聿流,哪知道龙冥洲不顶事,燊聿流这个疯子居然还在孟青禹身边,甚至还留了留影石坏了她的计划!

    这两个人甚至把天门宗的人都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