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儿乘风,30%的兵种速度加成,‘神行’技的开启,那是何等一个快字了得啊。汉军战船真就是河面上的奔马,势不可回的直向西去。冲在最前头的尖嘴快船与走舸,个个都像离弦的箭一样,在水面上留下道道泛白的波痕。
杨广胜是江津赵军的统帅,看到江面上的这一幕后,滴滴冷汗不止的就从他额头上渗出来了。汉军则是要‘翻天’啊!
根本不来碰自己的陆路防御,而是由水路进击,他们的目标会是哪里?显而易见,就是玉丰,防线背后的大军死穴。
“告诉江通,两个时辰内,必须赶到玉丰,赶到玉丰。”手下的大将寄托了杨广胜此刻的焦虑和期望。玉丰一定不能有失,他现在眼睛都红了。
“都督,汉军开城门了,祝彪出兵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赵军上下兵将人心偟动的时候,祝彪恰到好处的引三万骑兵奔出了江津西门。
这一举动,早一点会因为赵军人心的始终绷紧而效果不大;晚一点会因为赵军上下已经有所准备而起不到连击的威势。拿捏得绝好。
五万赵军掉头向西去,还有两万赵军布置在江对面的安养县城,江津城外的赵军只剩三万赵兵和五万左右的靖绥军,面对三万祝彪骑兵,杨广胜压力山大。
太相信自己水陆两面的实力,一没在半月之期里布置上拦江铁索或是沉江木排。二是没在罗明江两岸布置上霹雳车、床弩相夹封锁,这是赵军的一大败笔。
“跑。快跑——”
“啪——”鞭子狠狠抽下。“混账,把武器都丢了,你是打仗呢还是送死啊?愣着干啥,还不快捡起来——”
“继续给我跑,跑——”
江津通往玉丰的道路上,五万赵军急行军。他们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威严气势和整齐队列,而是‘身形’增肥了两倍有余,一个个跑的气喘吁吁的。不少重甲刀牌手更累的跟条狗一样,伸直舌头大喘气。
天上的太阳火辣辣的,秋老虎也能晒死人。
高燮双目微眯,看似在假寐,实际上却是目光在死死地盯着东面。报仇的时候到了,半月之前的安养县,他被十几万赵军摁在城中一阵狂攻猛打。没能支撑几日就折兵近乎三分之一,不得不退出城去,撤回江津城。但这个仇,他始终是铭记的。
“将军,赵狗到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匹战马奔到了高燮跟前大叫禀道。高燮眯缝起的眼睛真就只剩下一条缝儿。凛然的全是深深杀机。“整兵,备战——”
两万河东军步甲分散阵列,将岸畔一览无余,数万大军根本无可遮掩,乘着快船突进抢在前头的汉军在距离玉丰县城五里外的地方大肆登陆。就等着先头赶来的赵军自投罗网。
却说江通这带引着五万大军疾驰奔向玉丰来。两个时辰要过去了,他们真还就看到了玉丰县城的影子。但是在进入玉丰县城之前,他们还要过了河东军这一关。
两万军分作三部,离得数里,赵军斥候就看的清楚。江通得禀后,心中打鼓。但增援玉丰县城又是他必须要做的,于是,打起勇气五万赵军稍作整顿,就向着前路上的汉军大举压来了。
高燮带引着手下七千来将士首先冲着五万赵军杀去,然后两营唐军步甲在校尉的带领下,分左右两路杀出,击向赵军两腰,然后一支三千来人的队伍,绕过厮杀的战场向赵军的后尾移动,并不是扑上去厮杀,而是作为一种牵制。
三面夹攻,一面迂回,赵军一时间大乱。
虽然这三路人马兵力只有两万,差了赵军数目好多,但赵军一路疾行五十里,已经是一支疲军,战力根本就不是这两万敌军的同一档次,一时间是阵脚大乱。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兵力优势,才让高燮短期内无法竟全功。
杨延彰在后面看的亲切,当即令旗一举,时刻待命的一万河东精锐步甲立刻杀出了五千人。
有了这一支兵马助阵,双方兵力对比已经是一比二。战力体力耐力全部差河东军不止一筹的赵军步兵虽然也进行了一阵悍勇的抵抗,可他们在之前的行进中气力耗去的太多了,根本抵挡不住汉军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