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家的亲戚年纪都不小了,看上去大概四五十岁,应该是刘婶的长辈,他们一进刘婶家就左看右看,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羡慕。

    “哎呀,侄媳妇,你家可真是添了不少好东西啊,往年就你家最穷,一年到头连几斤猪肉都吃不上,这次可真是发了财了。”

    那些人抚摸着刘婶家的年货,恨不得立刻拿回自己家去。白美溪觉得这些人有点奇怪,他们的口音和行为模式并不像是刘家村的人,和刘婶家的关系也十分尴尬,就连几个孩子见了他们都是不理不睬。

    “其实他们并不算是我家的血亲,只是姻亲而已,麻子有个表妹嫁到了他们家,平时很少来往,今年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家赚了打钱,年初二居然跟着那个表妹回了娘家,一直住到今天都没走。”

    刘婶提到这些人的时候,眼中有着藏不住的厌恶,为了达到能去空间工作的目的,这些人每天晚上都来她家坐坐,不到半夜十分不肯走,她和刘麻子觉得头疼,经常假装有事出门,关门谢客。

    可每次这些人达不到目的就会把怒气发泄到刘麻子的表妹身上,不是骂就是打,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被弄得浑身是伤,青紫一片。

    刘麻子心疼自家妹子,不能对这些人恶语相向,只能这么陪着,今天恐怕又要熬到半夜去了。

    “这姑娘也是想去做工的吧,人家东家说了,只要刘家的亲戚,其他人信不过。”

    刘家的亲戚看到白美溪在屋里坐了下来,以为她是来跟他们抢饭吃的,故意把其他人这几个字咬的很重,让白美溪死了这条心。

    刘家这次可是咬上了一条大鱼,无论如何也不会也不会便宜了外人。

    “我就是觉得屋里热闹,想过来坐坐,大家都是邻居,平时也是常见的。”白美溪并不在意这些人的态度,反而想找机会替刘婶家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免得他们日日夜夜被这些人骚扰。

    可她的话却让这些人产生了一级戒备,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决定给白美溪一个下马威,“姑娘,我们一家人聊天,你坐在这里怕是不合适吧,时间不早了,快点回去吧。”

    那些亲戚直接下了逐客令,十足的底气好像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刘婶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生怕白美溪会介意。

    她暗地里瞪了那些人好几眼,让他们收敛点,可那些亲戚并没有接受到这个信号,反而一心想把白美溪撵出去。

    “这里是刘家村,大家都是沾亲搭故的,哪有大过年把人往外撵的道理。”刘婶十分维护白美溪,把她护在了自己身后,不让那些人乱来。

    刘麻子也狠狠的敲打着自己的工具,他是木匠,屋子里不是锯就是刨,每一样都是能要人命的东西。这些人的话实在是不中听,连老师的刘麻子都想直接抡起工具对付他们了。

    “没错,这大过年的哪有往外赶人的道理。”那些亲戚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露出了一丝诡笑,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老太太干脆脱了自己的鞋,半躺在刘婶家的床上,那股架势非常明确,今夜他们就耗在这里不走了,反正是刘婶自己说的,大过年的万万没有赶人的道理。

    刘婶知道自己上了他们的圈套,一时气结说不出话,只能站在原地怒瞪着他们。

    “侄媳妇,我们都坐了这么半天了,你怎么也不倒茶啊,上次那种红茶就不错,一会儿走的时候给我们捎半斤。”

    那些人扒拉着刘婶屋里的东西,随手拆开了一包瓜子磕了起来,那副模样好像赖上了刘婶家,就算不能把他们带进空间做工,也得好吃好用的把他们送出门,不然的话这件事休想善了。

    “那种红茶没了,总共就那么一点,都给你们喝了。”刘麻子虽然心疼自家妹子,可也不是傻子,那些红茶是白美溪给他们的,村子里的人都当神茶一样供奉,能够喝上一口都会感激涕零,哪像这些人喝起来毫不珍惜,根本就是亵渎神明。

    “是没有了,还是舍不得给我们喝啊,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春杏的婆家人,是你的长辈,你这么怠慢我们,就不怕你妹妹的日子不好过吗!”

    屋里的几个人眼看自己捞不到好处直接翻脸,用刘麻子的表妹来要挟他,如果他不肯把自己带回来的好东西拿出来孝敬他们,以后春杏在婆家是生是死可就不一定了。

    “你们别太过分了,上有青天,下有国法,你们再虐待春杏,我就去报警!”刘麻子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报官,最好让警察把春杏的婆家人都关起来,好好教育教育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