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柏楷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小时候不好好上学的这口黑锅,不能让他的语文老师们替他背。

    专聘医生也不是真的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点开腕表,指着他搜出来的同义词词典,开口告诉修柏楷,“修队你看好了,贫的同义词是穷,不是缺。”

    修柏楷:“……”这题他会。他是学渣,不是文盲。学渣也是有尊严的好么?

    有尊严的学渣修柏楷开口转移了话题,“医生你就告诉我,操控鲜血的后遗症有没有可能是贫血?”

    “绝对没有任何可能。”专聘医生斩钉截铁地开了口,“有能力操控鲜血的人,绝对有实力让自己体内的鲜血始终保持在全胜状态。别说是贫血了,这种人就算是老得快死了,他们的血液检查结果也比二十岁的壮小伙子们要强,绝对不可能出现任何的贫血症状,顶多是体内的血液数量要比正常人少上一些。”

    修柏楷转身看着钟宁脸上的两行血泪,再次压下了心底那个“怀疑钟宁就是怒血祭司”的念头。

    这之后,他终于有空展示一下他跟钟宁之间的“塑料同事情”了,“医生,那您再给她看一下,她到底为什么会流出两条血泪啊?”

    “不是被你给骂的么?”专聘医生理所当然地抬头看了修柏楷一眼。

    风评被害的修柏楷:“……”他什么时候骂钟宁了?明明是钟宁非要碰瓷他,毫无征兆地就顶着两条血泪晕倒在他的眼前了好不好?

    他还特有同事爱地把钟宁给扛到医院里来了呢。

    修柏楷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钟宁的额头,“你是碰瓷儿变成的精吧?”

    被修柏楷戳了一指头的钟宁突然睁开了眼睛。

    修柏楷:“……”

    修柏楷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头,再若无其事地开口告诉钟宁,“咳,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钟宁一脸狐疑地看着满脸“塑料同事爱”的修柏楷,在心里疑惑地想道:狗修队这是吃错药了?

    等等,狗修队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她这是在哪儿?为什么她会是躺着的?

    钟宁从床上一跃而起,低头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服。

    接着,她的视线对上了挂在墙角的镜子。

    下一刻,钟宁看着自己脸上两道干掉了的红痕,抽搐着嘴角看向了修柏楷,“修队,请问您老人家今年满三岁了么?趁同事睡着的时候,在同事脸上画画,我三岁都不这样干了好么?”

    什么玩意儿?

    修柏楷的脑门上冒起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问号。

    怎么就又成他干的了?

    今天掉在他脑袋上的黑锅,是不是多得有点儿过分了啊?

    修柏楷摁平自己脑门上冒起来的青筋,“和颜悦色”地看向了钟宁,“新人你再好好想一想,你脸上的这两条血泪,到底是我给你画上去的,还是你在晕过去前自己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