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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足足反应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消化掉烟霞说的话。
虽说她的确记不清三生莲时的事情，但隐隐记得些画面，似乎时常睡一觉醒来，不是挪了位置，就是调转了面向。
她那会儿身心都在忙着扮作白上闲的样子，自然不会分心管这档子丢了花瓣的事情。
再说了，她本体九十九瓣重莲，丢那么一两瓣，她自己也不会在意，就像她不会花心思去几每日掉了几根头发，掉到何处一个道理。
非夜白端起茶盏，晃了晃手腕，那杯中的茶水随着他的动作荡啊荡，时不时溅出几滴滚烫的茶水，滴在烟霞的面前。
烟霞咽了咽唾沫，小碎步往后挪了一寸，随后非夜白用冷到极致的嗓音说：“所以的意思是，每逢渡劫时，便顺着密道通往圣坛下，然后扯了本皇夫人的花瓣，去挡劫雷？”
“不，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扯，是借……”
非夜白说：“那的意思是，本皇理解有误？”
烟霞哭丧着脸摇头：“不不，您怎么会理解有误，对的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那可有细算过，共扯了几片花瓣？”
“四，四五瓣吧……”
“嗯？”
烟霞举起两只翅膀，老实交代：“五瓣。”
白似久在旁边看着烟霞这副苦哈哈的模样于心不忍，便出言替它解围：“五瓣就五瓣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左右我这些年不是好端端的过来了么。”
非夜白放下茶盏，拉起她的手握了握，轻轻叹一口气：“这些年若是能用‘好端端’的过来形容，那为夫也不责怪它了。它躲掉的五次劫数，可是部反弹到身上了，甚至是十倍的反噬。”
她笑了笑：“无碍，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在这？”
非夜白向她靠过来，双手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可有想过，万一，万一呢？”
“万一……”
非夜白眼底泛起一丝寒气，一点点靠近她，一丝丝压上她的唇。
“飞升魔神之时，替我挡下了最后一道劫雷，结果被天道判了魂飞魄散。我花了三千多年时间，找遍六界每一个角落，才勉强替修补了魂魄，若有万一，是准备撒手弃我而去？”
从她唇瓣上离开的时候，非夜白不由的牙关一紧，多用了点力气。
她舔舔被咬过的唇，心里泛起一丝苦意，抬手拽了拽他的袖口：“别这么说，当然不会弃而去。”
“编，继续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