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伏黑甚尔的这个问题。
其实这对我来说并不算是个问题,我在说那话的时候并没有太多其余的念头,要说作用的话大概就是让直哉做一个选择。
如果他问起平等相处,我会告诉他那么惠即将分走的不止是你一半以上的权利,还有一半以上的风险。
如果他问的是吞噬与入侵,我会惋惜那你会死于惠成年之前。
我很认真地等着他的抉择,结果禅院直哉在这两者之间选择了「你有跟甚尔睡过吧」。
这让我没有办法不笑出声,不是因为对方丧失理智的滑稽,是因为在他心里凌乱无序的优先级顺序。
即时性的冲动转化为了确切的行为,他受到言语的支配,以至于这一刻「五条修治」对他造成的压迫比「伏黑惠」更急切的需要得到反馈。
明明才只有十六岁呢。
“我也才只有十六岁。”我突然提起这件事。
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让伏黑甚尔挑起眉,他似乎有过短暂的思考,但的确没把这句话和之前的问题扯上线。
甚尔摸了摸自己下巴,疑惑道:“怎么,您现在是要反过来讹诈我猥.亵未成年?”
我向后靠,手撑着身体,伸长了腿去踹甚尔的小腿骨。当然,他的反应比我快很多,一把抓住我的脚踝,还没弄明白我这是在搞什么。
我板着脸:“您瞧,证据确凿。”
他被我气笑了:“转移话题的时候倒是很会装十六岁,我去给小少爷卖情报好了,要把五条修治搞到手一定得先得宰了五条悟。”
“顺便能帮我按一下小腿吗,辛苦了,甚尔。”
“干嘛突然一副礼貌后辈的样子,还真想叫爸爸?”
我敷衍道:“是啦是啦,供吃供住还不用当小白脸,这不比那些在床上叫你爸爸的人谦逊多了。”
“看来你心情真的很好。”
“不过前半段是真的。”
伏黑甚尔的动作一顿,也意识到了这才是话题开始的信号。但他下意识察觉到了有着轻松开局的话题可能发展到后来会转变为对自己不利的东西。
就跟捕食者能轻易嗅到掩体后猎物绝望的味道一样,甚尔有这样的天赋,不管这否受本人控制。
我很有耐心,甚至干脆伸直双腿都搁在他盘起的腿上,像小孩一样翘起脚等着有些奢侈的按摩服务。
他还没问到自己真正想问的,我清楚这一点,所以无论如何他也必须接话。
果然没等多久,甚尔带着厚茧的手开始揉捏起腿肚,他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