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麟羽一回京就忙个不停,哪里想得起民妇拦马那档子事?
被谈璟瑶提醒后,立即查问。
这一问,才知那民妇的儿子果然是被二公主洛洵的人给故意陷害牵涉进去的,可惜运气不太好,被新任大理寺少卿袁柬晖挖出真相。
袁柬晖此人,不畏权贵,刚正不阿,不仅将驸马府的办事恶奴和受贿的武侯、京司府衙役全部绳之以法,还在朝堂上参了二公主及二驸马一本,指责二人心胸狭隘,府中有恶奴逼死良家女子、犯下极刑之罪后,不仅不对其他人严加管教,反而纵奴对受害百姓施以报复,实在有失皇家风范。
据闻父皇因为最后那句话,脸色黑得能滴水,当即降了二驸马的官职,并对二公主罚银又禁足。
洛洵气得啊,那叫一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恨袁柬晖恨得要死。
同时,把袁柬晖扯进来掺和此事的洛麟羽也被夫妻俩记恨,但因对方是太子,且没犯什么大错,无把柄可抓,也就只能先忍下这口气,不敢放肆。
洛麟羽轻哼。
果然是第一面就看着不顺眼的人,早晚会~~即便不成死对头,也很难和谐相处。
若非都姓洛,若非是自家姐妹,她现在就设计打压,让二驸马出不了头。
正想着,荀征真和窦时现求见。
两人手中各拿一本账簿。
洛麟羽随意翻了下,一本是原材料等各类采购支出,一本是酒厂运行以来的收入。
她放下账本,笑道:“辛苦你们了!”
两人皆说不辛苦,荀征真道:“殿下之信任,重于一切!”
窦时现接道:“此乃我二人之幸运!”
“你们是真珠,而本宫恰巧有双会识珠的眼睛,没将你们遗漏,”洛麟羽笑道,“有父皇帮忙打广告,众大臣力荐,咱们可说是天天开门红,你们两个得力助手自然也是功不可没,每人从账上领银二百两,好好过个年。”
银子不比铜钱,二百两不是小数,一次奖赏顶九品京官好几年的俸禄,而他们还是东宫闲职,窦时现刚要作个推辞,荀征真已长揖至地:“谢殿下!”
窦时现的脸皮抽了抽,只好跟着谢恩。
“万事开头难,我即使没有亲自参与,也知道其中的辛苦,所以,这是你们应得的奖励,”洛麟羽温声道,“人人都要吃饭,家家都要过日子,年底更有很多花钱的地方,你们暂时回不了家乡,就寄些银两回去吧,让家里老少也改善一下生活。”
两人连忙应是道谢。
“所得高于俸银,而你们的另一重身份又不能被人知晓,”洛麟羽郑重提醒道,“所以该如何行事,要好好想想,不能让人产生怀疑、顺着寄钱这根线查到东宫,暴露新酒的秘密。”
“是,”二人躬身答道,“殿下放心!”
皇上不让百姓知道新酒的真正主人是太子,谁敢把这事往外捅?可若因为所得与正常收入不对称,他俩寄存飞钱柜坊时被有心人注意,就不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