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晟里凡是有职位的没一个和穷字搭边,梁子跟他几年了,但确实没什么大能力,担不起什么职位,穷乡僻壤出来的人,有些东西还是无法弥补的,沈岐给了他本分的工作,养活自己不是问题,但在这个城市里想要娶妻生子还是远远不够的。

    “这你别问,我会安排。”沈岐说挂了电话。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沈岐也算是尽力了。

    他打电话给他爸的一个朋友,很是礼貌的说:“楚伯,空着呢吗?我,沈岐。”

    对方声音苍老,是他爸那辈的人物了,惊喜道:“呦,沈岐啊,怎么联系着我来了?”

    “说实话是有点事请你帮忙。”

    对方乐呵道:“你这小子,假意的客套都懒得说了?”

    沈岐笑道:“没有,事挺急的,真耽误不了,改日登门拜访,给您赔个罪。”

    “行了行了,说事,我也不一定办得了。”

    “办您是肯定能办,”沈岐说:“我这有个朋友,前几年犯过一次事,给局子里记笔了,他现在因为这点事耽误终身,人本分也老实,家境本身就贫寒,出来也不容易,得罪上头的人了,想叫楚伯您伸伸手,看能不能把这笔给抹了,本也不是犯了大事,就是叫人追究了。”

    不犯事不会被记上,沈岐想护短也情有可原,只是楚伯也不傻,知道沈岐什么意思,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话别揭明了,两个人懂就行,楚伯道:“这事真不好办,有风险,就是你张口了,难也得试试。”

    “这真是小辈欠您了。”

    “我只是说试试,不一定,你先别远走,等我问问情况。”

    沈岐应了声,然后静静的等对方的回应,能抹的他都想抹了真的,案底毕竟是污点,跟着人一辈子确实不好,大事就不说了,只是梁子是个愣头青,被人坑了也无处申冤,他那一笔不值得记的,只是得罪了大人物,给添上了。

    跟蒙蒙没什么大关系,沈岐早想把这笔坑人的给抹了,扳手腕的活儿,就看他和对方谁够硬了。

    过会儿,楚伯回了电话,说道:“沈岐,不好办啊,他得罪的是那个方文元的小儿子方护,人家不松口,我这边没理由抹的。”

    “方护?”沈岐很耳熟,觉得在哪听过。

    “对,你得让他松口了,到时候上面追究起来我能应付。”

    总之就是,当事人方护不松口这笔账就结不清,楚伯也是尽力了,可法治社会,他也不能太明目张胆,得有一个来日里应付的理由,楚伯也是个老狐狸了,做什么都想的周全。

    沈岐明白,在车子上思索了半会,他是听过方护这个名,主要是靠他爹的名声,他稍微查了这方家,最后定下了主意,打电话给丁泰。

    “别去了。”他说。

    丁泰道:“嗯?”

    “梁子当年打的那个人,方护,你带几个人过去,摸一下情况,找时机弄了。”

    “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