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簌簌,救护车的警报在深夜划破长空,志愿者的细碎声音在车消散的方向落幕。
赵乐靠在阳台上栏杆上,点燃了一只烟,疫情的发展比想象中的更快更迅速。他虽然是一个宠物医生,但也算是六分之一的医生,深知无法预计以及无法预控的疾病发展有多迅速,尤其在人口密集的地方。
他并不想给防疫人员造成什么影响和烦人的事,所以只能忍着待在这个一秒钟都觉得让他要爆炸的地方。
尤其还要面对一个让人呕死也没什么反应的前男友。
有时候,赵乐真的很烦朝北谨慎认真的性格。
你说他面,还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你说他不面,他在冷静之后又跟死了一样的安静。
吸完一支烟,赵乐勉强平复心情,终于回复了潘越的微信。
-我在朝北家,不用担心,处理好院里的基本情况。
想了一下潘越的优越事迹,赵乐只能再给林学发一个消息。这个医院里,和他关系一直不错的就是极度颜控的林护士,其他人都属于泛泛之交。
-有事及时跟我联系,我的电话会保持通畅。
林学没回他,估计是沉迷在哪个纸片人老公的梦里,还可能是在抱着她老公儿子的照片在嗷嗷流口水。
赵乐又翻着看了看新闻和校友群的状况,待在市中心医院传染科实习的老陈估计在忙着,始终没回微信。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确诊病例不停的增加,口罩无法提供上来,防护用品估计也不行。
希望老陈一切顺利,平平安安。
凌晨十二点时,潘越的消息连着回了几条。
-????
-你在朝北家!?
-我操?
-哥哥哥哥哥哥,什么情况啊?
-啊?
赵乐拢了拢头发,刚把朝北放在桌子上的麻辣拌倒进垃圾桶里,讲真的,完全不知道朝北在想什么,八成是脑子有点毛病,要是没毛病能干出这么恶心人的事?心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愤怒,蹭一下子冒出来。
“靠!”赵乐狠狠地踢了一脚垃圾桶,桶在原地晃晃荡荡坚持没倒下,脸色更黑了,妈的,跟朝北一样烦人。
捞起手机,赵乐还没来得及回潘越,那头就打电话过来。
“哥哥哥哥哥哥!”潘越嘹亮的声音就差连人带魂的从音筒里挤出来,“什么情况!?你怎么会去朝北家!你俩闹成那样,怎么联系上的!?”
说着,潘越声音突然弱下来:“不是吧?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