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众鬼躲了回去。

    谁也不知,那是冥王卷着宝贝回了寝殿,一尾巴摔了门。

    “嗯……你慢些,先等等,”白卿云轻推开这关了门就化了形的男人,好不容易才能从密集的接触中找回自己的呼吸,“你怎么这么急的?”

    “我能忍到回了住处,算不得急了,你别推,再推我更忍不住了,”苍冥又在他耳边哄了几句私语,说得他脸色越来越红,苍冥手上功夫早已是轻车熟路,一听他呼吸|急了,更是得了鼓励一般讨好,“你喜欢哪里,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我有话要说……唔……”白卿云推也没力气了,几次起身,都不能行。

    他纳戒中收着苍冥父亲的遗骨,总以为正事还未办全,远不到放任自己的时候。

    一路回来,几次要提起这事,偏次次都被苍冥打断了。

    他不过是与那老冥王有过一面之缘,思及身份,虽已全力度化安息,他为了心上人,也不可能全然不顾。

    可偏生苍冥身为亲子,却无半分惦念。

    若论三百年生离的仇恨,自己都放下了,何故苍冥……

    “啊——”

    白卿云不顾扫兴也要劝,可开口已是不成语句。

    苍冥埋首在他怀|中,正细细逡巡他敏|感|之处。

    白卿云正要捏上苍冥的肩,只在这人垂首之时,脊骨微微弓起之时,才忽然瞧见苍冥的颈后有一道暗金色的痕迹。

    白卿云的指尖迅速触上那痕迹。

    熟悉的气息,是老冥王的气息。

    他将一缕神识探入感知,竟发现这痕迹是一根指骨。

    “怎么了?”苍冥被颈上凉气刺|激地一抖,略支起身,温柔瞧向白卿云,“疼了还是不舒服了?”

    “不是,你都还没……”白卿云想说还没进去,却羞耻于开口。

    “不是就好,”苍冥一下将脸贴着他的脸,过了些暖意给他,“我就怕你一言不合,又在我后颈一拍,说要给我禁欲,静心。”

    “我那时其实是吓你的。”白卿云面色一红,只觉心乱之时,实话管不住嘴。

    苍冥轻笑一声,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哄着人的好听声音,说:“一会儿要是疼,你定要告诉我,可能真的会有点疼,我不吓你,也不骗你,你相信我吗?”

    白卿云点着头,一双桃花眼,眼尾红红,瞧着可怜,可人疼。

    苍冥眨巴着眼,一瞬瞧得入迷了,又爱不释手地轻抚着他的脸,鼻尖忍得都是汗,却还想顾着让他心安,道:“你说不要,我就停,我再怎么犯浑,也不舍得你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