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意外,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楚桑落说,“出院那会儿,我在人群里看到你了。”
闻言,江与鹤心脏的跳动趋于正常,收紧的五指合紧又收拢。
不是啊。
她没有记起他。
楚桑落:“想起来了吗?”
江与鹤望向她,勉强地勾了勾唇角,“嗯。”
楚桑落双眼一亮,“你也还记得?”
“记得。”
一直都记得。
“那个时候我们是陌生人吧,就对视了一眼,”楚桑落轻笑,“竟然不约而同地记下了对方。”
她鼻梁旁边的小痣也跟着生动起来,江与鹤曾偷偷吻过那颗小痣。
他艰涩出声:“是什么意外?”
“骑马摔了。”楚桑落顺口道,“伤的还挺严重的吧,忘了些事,头痛的毛病也是那次造成的。”
原来他们是用这个借口来解释的。
也是,他们怎么会让她知道,她认识一个贫穷卑微、臭名昭著的人。
江与鹤自嘲。
或许忘了会更好。
“其实我也试图找回记忆,”楚桑落解释说,“不过每次都会头疼。”
“我想,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记忆吧。也就不去花时间了。”
反正她的生活总是千篇一律,乏善可陈。
不是什么重要的记忆吗?
江与鹤心脏犹如碾过了一丛杂乱的灌木,绒毛小刺扎进去,默默地折磨着。
他嘴里却在附和:“如果头很痛的话。”
“想不起来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