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溪问她是怎么晕过去的,苏钰渊面上一僵,好半天没接上话来,风轻云淡的俊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一丝囧色。
林溪心里乐坏了,强忍着笑,面上极力维持平静,尽心尽力地扮演着一个无辜单纯的小女人,又拿脚丫子踹了两脚:“哥哥,我怎么晕过去的来着,我怎么不记得了呢?”
看清林溪压都压不住的笑意,苏钰渊嘴角微不可见地慢慢上扬,伸手把林溪扯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嘴唇:“我不知。”
“什么?你不知道?”林溪炸毛了,狗男人活生生把她给闷过去了,他敢说他不知道?
看着林溪瞪圆了的杏眼,苏钰渊低声说道:“不如溪儿同我细细说说?”
林溪趴在苏钰渊身上,伸出一根手指头点着他鼻子:“你,就是你,你那铁一样的胳膊死死勒着我,然后还用力亲我,活生生把我给闷死过去了。”
苏钰渊眉梢微微一挑,眉头微蹙做不信状:“当真如此?”
“当然是真的,你还想不认账是怎么的?”林溪两只手揪住他的耳朵,不满地扭了扭,一条胳膊伸到苏钰渊背后用力勒着他,对着他的嘴用力亲了上去,给他演示了一番。
演示完,林溪抬起头来:“看到没,你刚才就是这样把我给闷过去了。”
看着那近在咫尺晶莹水润的红唇,苏钰渊低低地笑了声抬头轻啄了一下,随即收敛笑意,语气郑重地给林溪道歉:“对不住,是我太过鲁莽了,让溪儿白白受了罪。”
狗男人干的蠢事,林溪本来想好好嘲笑一番,结果苏钰渊这么郑重地跟她道歉,她反倒笑不出来了。
林溪心疼地摸了摸苏钰渊的脸,大度地说道:“嗨,咱俩谁跟谁,一个被窝里滚过多少回了,不用这么见外,再说我也没怎么着,后来不就醒了嘛。”所以,哥哥不用自责啊。
再说了,想必她晕过去,哥哥肯定以为她死了,他自己估计也受了不少惊吓吧。她醒来的时候,他的眼睛都是通红的,很明显是哭过。
想到苏钰渊自己犯蠢把她闷晕,又以为她死了,把他自己吓了个好歹,林溪只觉得好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没看出来了,狗男人还怪可爱的。
听完林溪的话,又见她眉眼弯弯笑了,苏钰渊心底那抹心疼和愧疚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和好笑。他的溪儿总是能把事情说得这么有趣。
林溪从苏钰渊身上爬下来,枕着他的胳膊,背对着他,整个人窝进他的怀里,叨叨叨不停地说着话。
林溪一边说话,一边在苏钰渊手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
苏钰渊把林溪往怀里捞了捞,整个人把她包裹住,静静地听着那娇娇软软的絮叨声,只觉得心底满满的,有些什么东西像是要溢出来一般。
苏钰渊眉目舒展,在林溪需要回应的时候,就低下头在她头顶上亲一下。
林溪说了一会儿,兴奋劲儿过了头,浓浓的疲惫感袭来,再也撑不住,睫毛颤了颤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林溪突然没了声音,揪着苏钰渊手背的手也突然不动了,苏钰渊心里一个咯噔,面色一变,忙伸出手指头按在了林溪脖颈处。
溪儿的脉搏是跳动的。
苏钰渊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随即闷笑了一声。是的,他被吓到了,成了惊弓之鸟。
苏钰渊紧紧搂着林溪,也闭上眼睛。可当他呼吸慢慢变得平缓,意识模糊马上要睡过去时,忽地又把眼睛睁开,手指伸到林溪鼻下探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