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法子,他想过父母会难为他,却没想到会在这么多人面前难为他,若完全撕破脸,传出去也有损门派声誉。
“比。”卫飞瑶深呼吸一口气,现在的模样宛如认命一般,“那输赢的规矩,可否我来定?”
“但说无妨。”
“只要我没死,那这场比试就不算我输。”
卫飞瑶无奈一笑,话说出口都觉得自己无理。
何昭世第一个站出来不乐意:“不行,不能拿生死开玩笑。”
掌门夫人也没想到卫飞瑶有如此气量,挑了挑眉:“确实,比试讲究点到为止,我们本来就不会对你痛下杀手,若是传出去你因此死在华山上,外人还不知如何看待我们呢。”
“我不清楚惊情宫同华山派之前有什么过节,但之前惊情宫的老宫主能为了维护正统而死在华山派上,那说明你们华山派不也是会取人性命?”
卫飞瑶觉得,反正她已经在何昭世父母面前没什么好印象了,那干脆破罐子破摔,不争馒头争口气。
“我不知道那位老宫主是什么人,但这么听来也是个忠义之人。”卫飞瑶有理有据,笑容中充满苦涩,“如此忠义之人都能死在华山上,我这个金陵城中的小混混,你们又有什么不能杀的?”
卫飞瑶的话,看似无理,但说得确实是事实。
在场的年轻弟子不清楚惊情宫和华山派的过节,今天吃了这么多的瓜,本就不明白老宫主为什么会死在华山上,如今因这一番话,更觉得奇怪。
而斩柔和琉璃,倒是因为卫飞瑶误打误撞的一番话而有所动容。
卫飞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却阴差阳错地仍旧维护着惊情宫,维护着老宫主,也就是她的生母。
“你个丫头非要找死不成?”何掌门本就怀疑卫飞瑶的身份,如今她拿惊情宫说理,无论她是什么身份,何掌门都想给她点教训了。
陈止也忍不住上前,站到了卫飞瑶的身前,面对面与何掌门对峙:“掌门说话还是放尊重点,虽然我们这些晚辈初出茅庐,但也不容得你们这么糟践。”
“若不是看在何昭世的面子上,我们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陈止本来就脾气暴,看到卫飞瑶受了这么多气,他自然会站出来的。
就算他陈止只是卫飞瑶的死士,只是卫飞瑶十几年的竹马,他也不能看着卫飞瑶受此屈辱。
卫飞瑶连忙站了出来,暗戳戳将陈止拉了回来,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叔叔阿姨,我不是找死,这是你们给我的唯一机会,不是吗?”
“是你们逼得我说出这种话来的。”卫飞瑶身躯娇小,此时尤为楚楚可怜,“若不是我真的喜欢何昭世的话,我不会费尽周折上华山,我也不会叔叔阿姨逼得做出如此选择。”
“我确实不会武功,家世也不怎么样。”卫飞瑶倔强自信,眼中若有若无地闪着泪花,“我也是被爹爹从小宠起来的,从小到大还真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