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府红绸高挂,许是此前经历了一番生死,申屠慕青便大操大办起申屠铁衣的寿诞。
川流不息,络绎不绝,门口皆是人,申屠铁衣穿着华服与申屠慕青站于门口迎客。
粉黛趁着众人皆忙碌,偷摸拿着胭脂盒去了望山屋内,望山正在内室研究案上摆着的几张人/皮面具,虽然韦大虎做的很是精致了,可不够轻便透气。
“望山大夫,你何时才能研制出不沉闷的来,我戴这个久了还真是难受,”粉黛指指自己的脸,“也不知道韦护法是怎么忍受的。”
她尚且一个人还能偷偷透透气,韦大虎扮申屠铁衣可是日日夜夜戴着……粉黛心里不禁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你来此可有事?”望山小心翼翼收起面具,便问。
粉黛一拍脑门,差点就忘了,她掏出藏于衣袖的小胭脂盒:“这是孟行芸送于申屠慕青的胭脂水粉,这段日子以来申屠慕青的脸乍一看虽无多大差别,但就是让我感觉比此前美了。”
“你的意思是这胭脂?”望山来了兴趣。
粉黛接连点头:“而且我此前在后厨帮工时亦看到白桃在用,总觉得有些奇怪。”
望山收下胭脂,答应了下来:“我会查验,未确定安全之前,你莫擦脸。”
粉黛又不是白痴,她自然明白:“我对这些女儿家的东西不感兴趣,花时间涂脂抹粉倒不如多睡一会儿来的好。”
“你倒与常人不同。”望山闻言即笑。
“望山大夫,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粉黛这是第一次见他笑,他虽脸上有疤,却影响不了其俊美,不笑的时候显得冷漠无情,她第一次见还有些怕。
望山收了笑,有了逐客之意。粉黛自小混迹市井,最会看人脸色,知晓他不虞,便在他未开口前退下了。
走了几步,她靠在墙边舒了几口气,好看是好看,就是脾气阴晴不定。
“姐姐!”
突然一个成年男子出现在她面前,她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是申屠天骐。
“你吓死我了!”她揪着申屠天骐的衣袖就往无人的地方走。
这家伙虽然痴傻,却长的高大,也不知母亲是何人,长相与申屠铁衣只有三分像,应该更像其母。因着痴傻,不太懂人情世故,倒也有几分天真烂漫之感。
“嘘!”粉黛与他蹲在石壁下,“你怎么跑前面来了?”
“姐姐都不找我玩!“
“哎,你干嘛!”她还未回答,申屠天骐就往她脸上去,想掀开她的面具,“你莫动我!”
“姐姐为什么要顶着别人的脸?”申屠天骐不喜欢看别人的脸,“这脸极丑!”
粉黛一手捂住脸,一手按住他的手,又怕他招来别人,小声道:“你声音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