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皎皎是被饿醒的,醒来的时候趴在易寒怀里,头发都乱了。
徐婵婵见她醒后似是无碍,也没有提及那断臂的人,只上手给她梳头。
她的发丝轻软,很是好摸,就像幼兽刚长长的毛。
“吃吧。”易寒自她醒后就去抓了两只山鸡,这会儿熊正谊正烤好。
她笑嘻嘻地接过烤鸡,掰下一部分肉来,只觉得太好吃了。
许是饿坏了,她不一会儿就啃完了一只鸡。
另一只却是不想吃了,于是其余三人将鸡分食。
熊正谊想起什么来,叹气道:“现在还能打到山鸡野兔,等那些人将带来的吃食都吃光后,山鸡野兔估摸也难寻了。”
这么多人都在山里,只能吃山中有的小东西。
无非便是最好抓的野兔山鸡了,身材不似其他大只,也不如其他勇猛,江湖人士又有武艺在身,最为简单。
陆皎皎想着那得赶紧找到地方才行。
“当夜异相,你可瞧见了?”
“那是自然。全镇上的人都瞧见了,毕竟那光都映红了半边天,有晚睡的人还以为已到白昼。”
“那你知道它去了山的哪个方向吗?”
“我瞧几位都是好人,我也不瞒几位,这我还真知道。”
熊正谊没有了打猎的营生,家中又无银钱,其妻便托了人给他找了个打更的活。
天降异相那晚,他正走街串巷打着更。本都困出泪来,瞧见了异相,他震惊着都忘了继续打更,反倒随着异相去了山。
“我一个人上这山过于危险,于是就回了家,向隔壁的秀才借了纸墨,画了大致的方位。”
“那正好可以看看。”
熊正谊正打算从小包袱里找出图纸来,几人就听到屋外有一阵骚乱。
原是其他人误打误撞来了此处。
“真想不到,芝兰仙子还有这般功夫,今日可让我开了眼。”句间满是赞赏之意。
另一个不知什么门派的人,忽而笑出声:“也不知那头熊受了什么刺激,发这么大疯,你是没瞧见,此前喊着要杀熊的玄光派弟子真真见了熊,竟没出息地尿裤子了。”
此人说完便引来众人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