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大哥无病,申屠府可依靠你二人,我何须担忧?可你大哥却是那副样子……入赘的男人能有几个本事?若无助力,申屠府迟早没落!”

    “可是……女儿不爱他!”孟行书的确不差,可韩毅珠玉在前,她哪里还能瞧得上旁人。

    申屠铁衣变了脸色,仿佛气极:“那你爱谁?那个拿了我无双剑的小子?”

    申屠慕青见父生气,立马跪在了地上:“若能与他成婚,无双剑不还是申屠府的吗?更何况,他定非池中物。爹爹!给他一个机会,他会做好的。”

    “你何时变得如此儿女情长?”申屠铁衣衣袖一拂,茶杯落地,四分五裂。

    他背对着申屠慕青,似是不愿再说:“你回吧。”

    “爹!”

    “回去!”申屠铁衣说罢,便捂着胸口大声咳起来。

    “爹,你没事吧?”申屠慕青起身,“我去给你叫望山大夫来。”

    “不必了,”申屠铁衣语重心长道,“爹爹为何要你成婚,你真想不到吗?”

    “爹,你……”

    申屠铁衣呆坐于凳,如丧考妣般扶着额,声音不大却很重,一字一字似拳打在申屠慕青的心上,难言其痛。

    “慕青,爹虽捡了一条命,可武功尽失,便是能活,也至多三月,我如何放得下你?”

    “凶手是何人?”她颤抖着声音问。

    “下药者是白桃,幕后之人我倒不知。”

    “敌在暗,我在明,如何杀敌?陪你多年的白桃且能被收买叛主,这府里还有谁不能是叛徒?”

    “慕青,除你大哥外,这府里能信的只有自己!”

    申屠慕青一夜未睡,脑海里重复想着申屠铁衣对她说的话。

    “来人。”

    “小姐。”一小婢女入了屋,等候吩咐。

    她目光狠厉,声音却娇:“白桃呢?”

    “白桃姐姐昨日见了家主便晕倒了,至今未醒。”

    申屠慕青心中有数,若不是心里有鬼,又怎会见了父亲就吓得昏倒。

    “叫她起来,若不醒,便泼水,”她高声道,“无论如何,我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