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棵梨树,将梨花酿埋在了地下,期盼年后可以喝到。

    她兴冲冲地将易寒拉到梨树下,叮嘱道:“这儿有我的梨花酿,婆婆说来年开春就可以喝了,到时候我们要回来小隐村呀。”

    他心中有事,并未回她。

    “你听到没啦?”她跳了两下,才唤回易寒,“就埋在这儿呢,你可要记住了。”

    她记性不太好,万一忘记了就没得喝了。

    易寒笑着抚上她的肩,想着望山与阿荣,不由得庆幸陆皎皎还在眼前,生气勃勃。

    “你怎么了?”

    他突然将陆皎皎抱在怀里,想起她小时偷喝韦大虎的药酒,他道:“你忘记你之前喝酒什么模样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蹓跶到韦大虎的卧房,还偷找出他的藏酒,找到便罢了,还偷偷喝了。

    待他们发现时,她早就抱着酒瓶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你真是命好。”

    一般人喝了那药酒,都受不了要挨上几日头疼,偏她,睡了两日跟没事人一样的。

    “对不起嘛。”

    她也想起来了,那时候韦大虎见她就想揍她,一副模样吓得她嗷嗷直叫,都不敢离开易寒半步,毕竟韦大虎不会当着易寒打她。

    结果易寒被他揪住,平日的练功已是很累了,那半月还硬给易寒多加了一倍。

    每回易寒回来,都躺床上不能再动,看她的眼神都想把她吞了似的。

    她与易寒站在梨树下,移目望去是满眼的梨花,那棵树上还飘落着一些花儿,落在她和他的发间,也落在他们相拥的手上。

    “望山怎么突然就走了?”她问。

    易寒但笑不语。

    直至三日后,望山有消息来,说已有眉目,二人才回了熊三家。

    “婶娘吃了望山哥哥的药后好了不少。”熊五现在靠近婶娘也不怕了。

    现在的她不吵不闹,很是安静,就是不喜欢说话了,有时候一天都听不到她的声音。

    望山是当日亥时回来的。

    “什么眉目?”易寒在门口等他,一见他来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