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迟潇才捂住胸口,沉沉的舒出一口气来。
等心脏稍稍从平复,她才“蹬蹬蹬”的跑上来,推开卧室的门。
“喂,厉云锦可是追上门来了哦。”
她看着正在看书的林宛西,眉头皱的死死的,“从那个叫鹿童的昨晚给我打电话开始,我就知道这件事没完。”
林宛西微微顿了一下,“厉云锦在门外?”
“在啊。”迟潇低低的骂了一声脏话,“看样子今天是不会走了,你都不知道,他在医院等我一天了,他不是公司的总裁吗?怎么会那么有时间?”
说着就进了屋,掀开窗帘的一角,把林宛西叫过去,“看,就-在楼下呢。”
林宛西顺着淡淡的望过去,果然就见厉云锦站在楼下,从她这个角度,看不到厉云锦的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的周身似乎都弥漫着浓浓的悲伤的气氛。
林宛西的眉头轻轻的皱起。
迟潇把窗帘重新放下,见林宛西的表情,有些紧张,“怎么,心软了?”
“没有。”
林宛西重新坐,看着手里的书。
“其实,心软也没关系啊……”迟潇懒洋洋的往床上一坐,“我刚刚已经在楼下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了,他如果真心的悔过,也不是不可以给他一次机会嘛……反正,你和厉云锦都算是受害者。”
如果不是那个江子欣从中搞鬼,哪里会有如今这么些麻烦事。
林宛西的脸色依旧还是很平静,那副神情就好像她听到的不是一个她放在心脏上爱了三年多的男人,而是一个和她没有丝毫关系的陌生人。
“哎,林宛西,你老是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不怎么想,我觉得现在这样子的生活挺好的。”
她积极治疗厌食症,然后安心抚养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厉云绣给她的补偿费高达两千万,即便未来五十年不工作,养活自己和孩子也绰绰有余了。
何必呢?
再去滚入和厉云锦的那场孽缘里。
实在是没有意义。
“虽然我也很生气厉云锦啦,但仔细想想,他也被江子欣骗了……”
“我并没有在意他在订婚宴的现场那样对我,只是我不能原谅他的是,他一点也不相信我。”
曾经说好的信任,就那样“轰隆”一声,如同旧时夕阳下的王宫,无情的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