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个好觉只是种奢望。

    韩峤伏案画图纸一晚上,肩膀僵硬,上阁楼用划船机锻炼,没几下又下来了。

    韩峤自言自语,性感迷人的低音炮带着意义不明的内容:“我萎了。”

    谢锐言刚从客房里出来,闻言,蹙起眉毛往下瞄了一眼。

    韩峤走了过去,费力地抬起手臂,捏了捏谢锐言的后颈说:“不是那个萎,肩膀太痛,没拉伸开不好运动。”

    “你肩膀痛,捏我脖子干什么?”

    “脖子不能碰吗?”

    “不是这个问题。”

    韩峤垂着眼,视线从谢锐言的喉结往下,落在他骨节不太分明的小麦色手指上:“看着好看,顺手就摸了。”

    谢锐言被盯得把手背到身后藏起来:“渣而不自知说的就是你。”

    “谢谢你的赞美。”

    “不跟你扯了。”

    “你要回屋?”

    “不是的。我是觉得,想不到我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谢锐言想起韩峤最近新买的躺椅,罕见地指挥道,“你到书房的贵妃椅上趴好。”

    韩峤边往书房走,边转头问:“你说的用处是我想的那种吗?XL?”

    XL的典故被保留下来;收留谢锐言的第二天,韩峤就去给这人买了新裤衩,还是七条。

    当时超市搞促销,七条上正中的印花是单词,从“Monday”印到“Sunday”,背面是各种简笔画的动物尾巴。

    韩峤说一天一换,谢锐言当时的反应很有趣,就像狗掉进了衣服堆里,把每条都拆开来,将上面的尾巴花纹挑剔个遍,最后却还是乖乖地都收下。

    又听到“XL”的调笑,谢锐言嘴角一撇,推着韩总的后背,把人摁倒在了长皮椅上。

    “脱衣服,头发撩开,后背露出来。”

    “你要干什么?”

    “放轻松,我不会对一米九二的人有非分之想。”谢锐言看着韩峤脱掉上衣,一搭他的胸口,“请问精致的韩总,你家有精油吗?”

    “有,浴室第三格抽屉里,麻烦帮我拿玫瑰海盐口味,谢谢。”

    谢锐言去了就回来,手里多了一小瓶精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