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沈安然状态不对,耿月没有心软。
“阿月……”
“至少今晚不行。”耿月态度坚定,不容商量。
沈安然最终放弃了喝酒的想法。耿月松了一口气,拿了衣服、毛巾和洗漱用品给她。沈安然从沙发里爬起,进了卫生间。等她出来,耿月也去卸妆、洗澡地忙了一通,然后两人熄灯睡下。
第二天天气不好,外头阴沉沉的一片,人的心情随之莫名压抑。沈安然起床时,耿月刚好买回早餐进门。她刷牙洗脸完毕,坐到了餐桌前。耿月将早餐分好给她,几番欲言又止。
明白好友的心事,沈安然莞尔:“猛然听人提起往事,我有点不适应。现在没事了,放心吧。”说话间,她舀了一勺白砂糖放进面前的稀粥,搅拌着。
沈安然越是若无其事,耿月越是愁眉难展:“我去买早餐的时候,看见黎瑾瀚开车走了。”
沈安然动作一顿,手中的瓷勺与粥碗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他竟然在车上待了一夜吗?
看到她的反应,耿月试探地问:“安然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可以忘掉以前的事,就此停手,好好地和黎瑾瀚在一起?”
沈安然回神,避开耿月的视线,低头继续搅动白粥:“没有。”
“他对你好像是真心的。”
“是内疚。”沈安然纠正:“谭老爷子一心撮合黎瑾瀚和谭络儿,所以找人打了那通诛心的电话,挑拨我和黎瑾瀚的关系。可惜谭老爷子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也低估了黎瑾瀚的能力,最终被查了个水落石出。在黎瑾瀚看来,我是再一次因为他遭受了无妄之灾,他想要做些什么来弥补,是人之常情。”
言及此处,沈安然已然调整好了情绪,停止了搅拌稀粥,抬头看向耿月,清醒而冷静:“我能住进黎家,除了黎从曼的关系,更是因为黎瑾瀚需要时间去调查真相,把我留在身边,他方便观察和控制。他会为了一个电话怀疑我,也会为了别的人和事再度对我起疑,类似的危机随时会有;他能查到乔灵,就能查到全部,我们不可能有结果。”
她不是飞蛾,不会做自取灭亡的蠢事。黎瑾瀚……黎瑾瀚是她行事的工具,仅此而已。
“也是,黎家的人嘛,高高在上俯视众生,怎么会对蝼蚁另眼相待呢?”被沈安然的分析说服了,耿月认同地点头。
沈安然抿了抿唇:“吃饭吧。”
吃过早饭,耿月退了机票,给原先就职的会所老板娘打了电话。早前为了骗过黎瑾瀚,她买好机票后就离职了,营造出确实打算离开此地的假象。
像她这种姿色风情的,嘴皮子嗒吧嗒吧两下,一夜的酒水钱比别人出台的钱都多。为此,虽然她来的时间不长,脾气又硬,坚持只坐台不出台,得罪过一些客人,老板娘依然处处维护,她提出辞职时是千般难舍万般挽留。这下听到她主动要回来,喜不自胜,一口一个宝贝地应承。
“宝贝儿啊,你什么时候能上班?”
“今晚就行。”
“太好了我的宝贝儿,”老板娘谢天谢地地叫起来:“你是不知道,刘总这几晚来都黑着脸,吓死个人。”
耿月嗤笑:“对不起了A姐,今晚我亲自给刘总赔罪。”
“他哪舍得你赔罪?”A姐讨好道:“那就这么定了,我帮你跟刘总说一声?”
“好,谢谢A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