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第一次靠的那么近，小牧可以闻到他衣服上清爽干燥的阳光味，很好闻，正胡思乱想着，阿华的声音突然在小牧耳边响起：“擦够了没，要不要换一边擦？”小牧尴尬的放下袖子，呵呵一笑：“不用了，你赶快吃。”
小牧心里有些小小的开心，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改变，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了。
两个人依然每天一起去市场，一起回公司，悄悄改变的是小牧没有之前那么偷懒也没那么霸道了，她开始跟着阿华满市场走，然后偶尔斗斗嘴，阿华永远都是落败的一方，小牧像个孩子一样没心没肺的大笑，阿华总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屁颠屁颠的去给她买吃的喝的，连纸巾都会备好。
有时候碰到之前相熟的档口小妹或者老板娘，揶揄的笑她：“小牧，又带你小男朋友出来了？”“小牧，你男朋友真帅！”……小牧总是红着脸瞪回去：“别瞎说！”其实心里甜滋滋的。
“小牧，你知道吗？你擦嘴的那件衣服是新买的。”
“小牧，你知道吗？你拿走的那串手链是我生日朋友刚送我的。”
“小牧，你故意踩脏我的小白鞋是不是？”
……
慢慢小牧的“恶行”越积越多，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两边的朋友也都经常一起约出来打牌、喝酒、唱K、爬山、游泳……，每次回到家，琴儿和室友就会追着小牧问：“那个阿华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在谈恋爱？”
“没有没有，我们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小牧每次都极力否认。
“鬼才信，你看他对你照顾的，给你夹菜、剥虾、挡酒，帮你背包，教你游泳，你当我们瞎呀。”
“他这个人是这样的，就是比较绅士而已，在公司对其他同事也是这么好的。”小牧觉得他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如果跟其他同事出去玩，应该也会照顾她们吧。
“那你说说你喜不喜欢他？”
“我才不喜欢他，比我小那么多，还那么幼稚，倒贴给我都不要。”小牧斩钉截铁的说。
“你不要我要，那么好的男生去哪里找。”阿凤故意逗小牧。
“就是，你看看你，脾气又臭，人又懒，放假就赖床上不起来，吃饭都要端到嘴边。”琴儿数落起小牧简直跟老妈一模一样。
“行行行，你们谁要赶快拿走，我才不要。”小牧一边说一边咯咯笑。
其实小牧自己没发觉，每次跟朋友聊天，三句离不开阿华，一说到他就眉飞色舞，开心溢于言表，也许她已经是喜欢上他了吧，只是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琴儿给她手机发送了一首歌曲，范玮琪《是非题》，暗戳戳的说小牧和阿华不诚实面对自己。小牧已经无限次的单曲循坏听，真的每一句歌词都唱到她的心坎里，她也很想问问阿华：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关系？可是她不敢，可能是害怕吧，琴儿说她怂，嗯，就是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