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连带薪拉屎的借口都没有,悲催。
不,他没有薪水!
翌日里头,天光方亮。
田乐早早候在正房门边,见师尊懒洋洋开门现身,他露出一排细亮的小白牙,作揖行礼:“师尊早。”
秦衍唇畔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早。”
“师尊的药我已煎上,晨食过后便可用。”田乐问道:“我阿娘烙饼一绝,我学得一手,晨食清粥配油饼可好?”
“可。”
田乐又端来热水供秦衍洗漱,这才去灶房忙碌。
古代尤为尊师重道,最记忆犹新的一句话便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加之师尊于他有救父之恩,他对秦衍自是十心十意尊崇爱戴。
新徒儿很教人满意。
还须早些寻摸个厨娘,不然一天尽伺候她衣食住了,秦衍望着灶房若有所思,短短一日接触下来,她发现田乐的教养不比书香门第的人差。
其父通俗普通,又终日忙于生计,应是无暇教导他,他那位未曾谋面的阿娘或有奇特之处。
兴许是心有所思,没多一会,秦衍便见到了田乐的阿娘。
秦衍将将洗漱完毕,田胜就拎着大包小包登门,此行他带婆姨一道来的,颇有种我们全家要把溱玄宗当上班打卡地儿的势头。
随行妇人一身青色窄袖襦裙,是常见的民间妇人装扮,容貌至多算清秀,但眉宇间隐隐藏着缕缕若隐若现的贵气。
秦衍微讶一挑眉。
赵锦一入院门便率先同秦衍见礼道谢,恭谨感激中不带一丝谄媚,言谈礼仪与田乐如出一辙。
因着赵锦在的缘故,田胜明显在极力收敛他的市井气,笑容矜持克制,不像昨日一个劲儿的咧嘴笑:“大师,拙荆甚喜在家侍弄花花草草,我家院子教她收拾的十分井然有致,美不胜收。大师不是打算种些草药果蔬吗,这事她在行。”
连称呼都换了,不称婆姨,换了个文雅谦称。
他居然惧内。
嗯,有前途,秦衍笑道:“此等小事何必劳烦令妻走一趟。”
田胜摆摆手:“不麻烦,她在家闲暇多是修剪种植花草,在哪干都一样。”
“是吧?”他冲妻子讨好的笑。
赵锦盈盈浅笑:“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