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盯着苏清,恨不能用眼光直接将她戳死。
苏清一撇嘴,嘴角噙着她一贯的放荡不羁,没有再多言。
皇上看镇国公的目光,却是多了一层阴戾。
察觉到皇上面色的改变,镇国公腿一哆嗦,“陛下,威远军的事,臣真的是清白的。”
皇上凝着镇国公,目光晦暗不明。
镇国公眼皮一跳,惊觉自己方才那句话,说的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顿时懊恼。
都怪苏清,逼得太紧,他有些失了分寸。
死死捏着拳,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镇国公垂头立在那,沉默不语。
“钥匙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东西是从你家找到的,你纵是再喊冤,按照流程,朕也要抓起你来给北燕一个说法,北燕使团带着重礼来和大夏商讨边境贸易一事,却闹出这种事,朕不能寒了北燕使团的心,带下去!”
北燕三皇子立刻道:“陛下严重了,陛下的这种态度,小王已经感激涕零,只要将使团的人救出就行。”
苏清就冷笑道:“我记得,我刚刚进御书房的时候,你和镇国公不都喊着要严惩不贷?”
“还有,发现福星手臂受伤的时候,镇国公不是还说,要将福星抓起来严刑逼供?”
“怎么,现在轮到他自己事情败露了,就要大而化小?”
“就算三皇子您和镇国公交情匪浅,我大夏朝也断然不是无纲无序之国!”
苏清这话,北燕三皇子听得心头惊跳。
交情匪浅!
一个是大夏朝的重臣,一个是北燕的皇子,却交情匪浅!
北燕三皇子看了一眼皇上阴黑的脸色,眼见皇上审视般看过来,北燕三皇子心头一抖。
“王妃,小王与镇国公,并无什么交情,不过是几次来访都是镇国公接待,颇为熟悉罢了。”
苏清就道:“既是没有什么交情,我就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不愿意让刑部审讯镇国公呢?你们的财物,可是他冒充山匪打劫的,你难道不恨他。”
北燕三皇子被堵得说不出话。
可心头却是焦灼的厉害。
万一镇国公招出他可怎么办!
拦不住大夏的皇帝抓人,那就只能拦住镇国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