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雨棠将脸别向一边,说道:“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
“哦,是我又忘了时辰了。”
张敬有些歉然地轻笑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晚再来看你。”
见张敬走到窗边,正准备翻窗而去。李雨棠心头登时无名火起,每日晚上窗来窗走,今日又来说要她离贺书靑远点。如今居然连话都不多问一句,说走就走。于是有些负气地说道:
“张大人往后就不必再来了,若有要事,麻烦请走将军府正门。”
张敬正准备推窗的手一僵,转回身偷偷觑向李雨棠,见她面色阴沉,心中不由一紧,暗道不妙,果然是生气了。
这是嫌自己每夜经窗而入,轻慢折辱于她了?于是连忙凑到近前,低声说道:
“日后自然是要走正门的,只是还要等上许多日子。”
见李雨棠仍旧黑着脸不说话,张敬壮着胆子握住她的手,柔声道:
“现在若是每日未曾见你,夜里便不能安寝。但你若是觉得这样不妥当,那我近日就……”
李雨棠眉梢高挑,冷着脸问道:
“就怎样?不来了是吗?”
张敬默了默,点头道:
“嗯,你若不喜,我近日便……不来了。”
李雨棠抽回手,起身指向窗子说道:
“那张大人现在可以走了。”
张敬砸吧着眼睛,怎么听起来好像更生气了?他无奈地轻声喟叹,这女儿家的心思,怎么揣摩起来,比十件陈积十几年的旧案累加起来还难?
“那我先走了,你记得今晚我跟你说的事,日后尽量少与贺书靑接触。”
他居然又将此事重提了一遍,李雨棠怒极反笑。
“张大人为了左右逢源,倒是颇费心思。”
“左右逢源?”
张敬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地扶额道:
“你不会是误会我与贺书靑有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