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看了一眼,目光中满是呆滞。
咋啦?
再逃——
几分钟后,又在原地相见。
鱼儿:“……”
见鬼了。
一直到月上柳梢,钓满了半个桶,祝颜才意犹未尽地放下鱼竿。
这就是人类发明的猎食活动吗?
真是太好玩了!
比直接往嘴里吞有意思多了。
拜别老人,祝颜心满意足地回了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老人提着桶回房时,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
他的大孙子正坐在沙发上。
青年五官深邃俊美,凤眸狭长,骨节分明的手中握着一副扑克牌。
老人难得心虚了下,气势却半点不输:“你乱翻我东西干嘛,怎么了,医院里这么无聊还不准我找点乐子了?”
“没什么。”青年将扑克放下,将凉了的茶水换掉,重新泡了壶茶。
动作行云流水,古韵自然。
他视线落在老人手中提着的水桶上:“只是提醒您,明天艾伯特医生一行人就要到了,您钓的这鱼,大概是吃不完了。”
老人将水桶放下:“真要去那劳什子的洋人国家?在国内治疗不行?”
青年摇头,神色平静:“研究所和医疗设备都在那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去那边做手术为妥。”
可这一去,至少就是三年。
他老了,届时,尸骨能否回归故土都未可知。
大半生都没离开过故土的老人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