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的耳朵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然后变得通红。
“最近一次怦然心动是在刚才，”江璟微微一笑，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你懂我意思吗？”
林淮想开口回答些什么，喉咙却被突然攫住了。
耳朵传来一阵异样感，又痒又麻，是江璟的牙齿噙住了它。
“是不是很难以置信，好吧，其实我也自省了很久，但得出的结论都是同一个，”江璟软软的舌尖往里探，林淮一个哆嗦却被他重新按了回去，“我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正确，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心脏好像在下一秒就会爆炸，私心占的多一点，我真的很想告诉你我的心意。”
“可是，”林淮欲言又止，“你喜欢的，是小时候的我……”
“现在的你同样喜欢，”江璟一字一顿咬字清晰地道，“你会觉得我恶心吗？你看到贴吧上我出柜的帖子时是什么表情呢？说实话我有些在意。其实一开始只当它是个幌子而已，渐渐的人尽皆知了，那些男生们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他们打不过我，表面上装得和和气气的，背后都在吐口水，我看到过的，不过我没多大的波澜，甚至生气不起来，我只是有点心疼那些喜欢同性的人。”
他用两根手指轻轻搭在林淮半张开的嘴唇上，“嘘”了一声，继续说，“能再听我讲会吗？晚点拒绝也不碍事。”
路过几个小孩，推推搡搡地要来拉他们，被江璟摇了摇手拒绝了。
“你看，我们当时和他们差不多的年龄吧，”江璟沙哑道，“7岁遇见你，17岁遇见失而复得的你，你是不是以为我又会扯到什么幸运数字？”
“当然不关幸运数字的事，明明是你，是你出现了，然后成为了我此生的幸运。”
“我所有的好运都是你带来的，你是我拥有好运的前提条件。”
“小时候，你以一副可爱小女孩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现在，你却是另一副完全不同的面孔，”他紧紧握住林淮的手往自己左胸口前带，两人的气息萦绕在一起，纠缠不清，“你感觉到了吗，它在为你快速搏动，自始至终，它只为你。所以啊，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我大概都会喜欢你。”
“说的再简单些，你是男是女根本不重要，就算变成了只小猫小狗，我都会为你停下来脚步。”
“因为是你啊。”
林淮噗嗤一声笑，“怎么会变成小猫小狗啊？”
“兴许是吃坏肚子了呗，也可能时空混乱了呗，谁知道呢，”江璟眼底闪烁的微光温柔且深沉，“你没有第一时间拒绝我。”
“我……我不知道，”林淮的呼吸有些急促。
“那你就好好想想，然后告诉我答案好吗？我想多提醒一下，母胎单身第一次告白，如果被拒绝的话可能会抑郁寡欢，最终陷入极度的自我怀疑魅力中，说不定还会有某些危险的想法呢。”
林淮眼珠微微一睁，而后埋下红得滚烫的脸，“好……我，我知道了。”
“开玩笑的啦，”江璟卷了卷他柔软的头发，淡声道，“只要是你的选择，我都接受。”
他们之间就像是两团乱了的红线，相互牵连，相互羁绊。
飞蛾在灯光底下努力地鼓动着双翅。
扑火时，它们也是这般毫不犹豫吗，江璟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