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有莲之的b赛,她心烦意乱,本想弃权,长极却告诉她,对手是忘忧谷中人。
她忽然想到那个她一直误认为是涧疏的小乞丐,若是他入了忘忧谷,指不定也随师门来蓬莱岛参赛,虽再无绮意,但到底记挂在心底多年,她想见一见他。
她的对手叫无尘,据说也是如今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在看台上见到无尘那一刻,她心跳慢了半拍。
本以为已经忘记他的眼睛,但一对上,原本模糊的记忆就如雾气消散,慢慢的,清晰的展开。
是记忆中那一双眼睛,哪怕黑白分明的瞳仁里面没有任何情绪,是清冷的,是出尘的,是虚无缥缈,却依旧可与日月同辉,好看的出奇。
无尘无话,只向她轻轻鞠躬以示敬意。
在他攻势到她眼前的前一刹,莲之微微闭目,复又睁开。
“无尘是么?我认输。”
她朝他一笑,深深看他一眼,飞身下台。
无尘怔然,只觉她的眼神饱含千言万语,心仿佛被什么重物重重撞击了一下,忽然头痛yu裂,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他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什么,可如流沙一缕,流淌过后,再难抓住。
不过第一次见罢了,许是自己想多了,无尘暗想,终是摇一摇头,毫不犹豫飞向忘忧谷的坐席。
那年那月那场雪,最终记得的人,也不过莲之而已。
莲之下台便对上涧疏Y鸷的眼睛,黑眸冰冷,像是要吃了她:“那个人是谁?”
莲之往后退一步,神sE疏离:“你说谁?”
“忘忧谷的?”
她微微蹙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涧疏怒极反笑:“你对他笑了?不,之之,你太不了解自己了,你看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
那是涧疏分外熟悉的眼神,她在谈笑间,在床笫间曾对他展露过无数次。可就在方才,她竟然对其他男人露出了那样的眼神?
莲之向来吃软不吃y,脱口而出:“那又怎么样?我只是笑了笑而已!”
说完立马后悔,糟了,以涧疏的X子,无尘肯定被他记恨上了,看着涧疏愈加Y冷的脸sE,她服软的话憋在心底,咬唇。
“之之这是承认了?”
涧疏默然看她,片刻一笑,感慨般:“温柔的面具带太久,我都快要忘了自己的本面目。”
“你要做什么?”莲之忽生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