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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眠身无诰命,本是绝不可以进宫的。
却不知为何,径直被引进了皇后娘娘的凤宫。
皇宫的庄严和富丽堂皇令若眠不知所措,渐渐已脚下飘飘然。
引路的公公还在细细吩咐,可若眠已全然听不进去。
根本不知自己将要面对什么,那种未知的恐惧就像葳蕤的藤蔓,死死缠绕着若眠的脖颈。
进宫殿后,稍闻一声异响,若眠就吓得伏地不敢抬头。
生怕受责。
伏跪了不知多久,耳畔传来脚步声。
“都退下。”
这清冷得有冰雪质感的声音,若眠很耳熟,在哪里听过。
杂沓轻柔的脚步声又纷纷远离,渐渐,辉煌瑰丽的殿内只剩阒寂。
若眠轻轻抬头,揉了揉被压痛的手背,透过泛光的大理石寻找殿中人影。
“找什么?”
闻声,若眠的心险些蹦出嗓子眼,吓得猛将头磕在石板上,“臣妇惶恐,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蔺辰微微蹙眉,“起身,抬头。”
“臣妇遵命。”
若眠调整好表情,跽坐地上,缓缓抬起了头。
却只敢睨着蔺辰的脚,不敢再往上看。
二人虽在马场见过,可那时蔺辰还并非天子,今日又没有祁聿怀陪在身边,她就快要吓死了。
“害怕朕?”
蔺辰有些兴致懒懒地歪倒在玉榻上。
少妇身着青绿棉装,只一截羊脂玉般的细颈微露。
“臣妇害怕做错了事。”那双扼住若眠咽喉的手仿佛掐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