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怀起身搂若眠进怀,随手将墨砚勾到若眠面前,“书没誊完,等我一会儿。”
若眠乖巧地缩在他怀里,研墨时无聊到鼓腮。
越想越不对劲,他说的“等一会儿”,真不是骂她“饥渴难耐”嘛。
更漏声声,祁聿怀一垂眸,怀里的温玉软香控制不住地在频频点头闹觉。
砚里存粮已空。
祁聿怀叩了叩书案,捏着若眠脸颊摇醒了她,“这点活儿也偷懒?”
若眠忙用小金勺往砚池里添水,兢兢业业地研墨添粮。
她真是太困了,祁聿怀抱着又有股莫名的踏实,弦一松,困意就铺天盖地。
为了强打起精神,若眠没话找话,“大爷在写什么?”
本来她不关心也不该关心的。
祁聿怀专心致志之余,左手指了指古书斑驳的封皮。
若眠张了张嘴,陌生又熟悉,但总归是陌生的。
干脆就盯着祁聿怀笔下的字。
那真是隽秀齐整的胜过拓印的古书。
“前日教过。”
若眠没反应过来,“什么?”
祁聿怀冷白的指尖点了点古书封皮上的三个字,“前日刚教的你。”
若眠一窘,那不是闹着玩么,怎么还抽查啊。
顿了顿,她试图淹没适才的话头:“大爷的字真好看,怎么练的,好厉害。”
祁聿怀没有丝毫犹豫:“想学?我教你。”
若眠一刹那好恨自己的嘴。
她也有笨到连着给自己挖两个深坑的一日!
“……并不很想。”
祁聿怀毫不留情地拆穿:“我看你是一点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