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昀只是被药给呛到了,可又不想当着谢谙的面示弱,只能憋着,直接憋红了眼。
“滚!”
本是一声带着愤怒与羞愧的怒吼,却不料蹦出口却成为一声极尽微弱沙哑类似于小兽呜咽,委屈不已。
江景昀:“…………”
江景昀干脆闭上嘴,直直瞪着谢谙,不再说话。
谢谙从那犄角旮旯里把害羞给捡了起来,耳廓微微发烫,不敢直视江景昀,只能低着头,张了张嘴就听见李年那疲惫的声音响起:“王爷,喝点药吧。”
江景昀一听霎时瞪圆了眼,如避蛇蝎地看了看谢谙,又看了看李年,最后冲着谢谙吼道:“你不是说就一碗?”
“侯爷?”李年看见谢谙也很惊讶,“您没走?”
“不是说送药么?走什么。”
“您直接进来的?”
“难不成还可以飞?”谢谙指了指上方,莫名其妙地看着李年。
现下轮到李年迷惑了,安平侯明明没有通行玉珏,难不成强行破阵进来的?也不可能呀,他刚刚进来时结界也是完好的,并无损坏。
难不成是王爷带他进来的?思来想去也就只剩这一个可能行得通。
“已经喝过了。”江景昀看了眼李年又匆匆别开眼。
“多喝一点好得快。”李年实在是不忍心把自己辛辛苦苦熬的药倒掉,留着明日又不能再喝。
江景昀眼睛瞪得更大了,像一只受到过度惊吓而炸毛的猫,竖着全身的毛发,虎视眈眈地盯着李年手中的药碗。
二人僵持不下,谢谙只好伸手接过李年手中的药,笑了笑:“您先回去歇着,我来看着他喝。”
李年如释重负,连连点头,退了下去。
“我不。”
江景昀话还没说完就见谢谙面不改色地端起那药喝了起来。
他身子微微前倾,细细打量着谢谙的神色,没有发生一丝异样,最后又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
谢谙借着余光把江景昀那些小动作尽收眼底,眼尾不由得染上几分笑意,这人还真是死要面子。
“好啦,我也喝了药。”谢谙把手中的碗倒扣着,朝江景昀笑了笑,极为幼稚地说道,“我和二哥哥一样勇敢呢!”
江景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