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再过十几年,没准聚起来人口更多哩。”贺羽安对这种伤春悲秋之语从不反馈,倒是危恩天迟疑了一下,安慰严希颜。
严希颜听言,倒活泼了一些:“也是,金圣锴他娘已经在给他说亲了。”
金是他家邻居,两家母亲经常走动。
“也就是他家没有女儿,不然我都不用发愁了。”严希颜没心没肺地感慨。
他眼睛一扫贺羽安与危恩天:“你们两呢?父母可催了?”
贺羽安皱起眉头,实际上他父母已经说起了,不过他表现得完全不想要,母亲只提了提便没有下文了。
危恩天抿了抿唇:“我父母皆不在,也未有功名,哪里有女子愿意嫁来。”
严希颜知道自己失言,赶忙说:“危兄一表人才,这次又得陛下嘉奖,将来前途还未可知,万不可妄自菲薄。”
危恩天自己不在意,便也给他台阶:“那便承严兄吉言!”
他们先送了严希颜,待小严公子下车,贺羽安便拉住危恩天的手说:“你别觉得孤独,你不娶妻,我便也不娶,左右便一直一起做兄弟。”
…………
严希颜回家时,只觉得家中气氛不好。
他问小厮,小厮有些为难,但还是说:“老爷和夫人好似吵架了。”
他皱起眉头,回屋先换了衣服,便去母亲房中。
严夫人正躺在床上,让嬷嬷给按摩额头。
严希颜直接闯了进来,看她这样,忙问:“母亲怎么了?”
严夫人睁开眼睛,看到他便笑了,挥退嬷嬷,坐了起来:“没什么事,我让王妈妈帮我揉揉眉明目。”
严希颜皱起眉头,但是严夫人说笑如常,他还是放下了心。
晚上用晚饭,严侍郎竟难得地与他们娘两一起用饭。
整个用餐时间竟也没有吵嘴争执,只在快用完餐时问了他一句:“还有几日便是乡试了,你可准备的如何了?”
今日气氛还好,严希颜便也没闹脾气,只说:“挺好的。”
严侍郎看了夫人一眼,表情也软和下来说:“家中到底还要你继承,你这次好好考,莫堕了我的名头。”
严希颜回答:“是!”
这是第一次父亲说家中会让他来继承。